在这个年代,一般小两口结了婚,孩子总是要的特别快。 “没那打算。”顾明月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卡着,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你吃过避孕药吗?” 她赤喇喇的问出来,顾三丫却害羞的不行,赶忙拽了拽她袖子,声音压得很低。 “嗯,干嘛?” “一般什么时候吃的?”在谈x色变的年代,她问的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胆。 顾三丫车都推不住了,哼哼唧唧地躲一旁,越发畏缩起来,脸都要臊红:“不就那档子事做完嘛。” “那,过几天是不是就没效果了?”她问的迟疑又缓慢。 “这我哪儿知道...”顾三丫也不懂,但她实诚,还给认真想了下,“不过,我倒有几次是起晚忘了,有的晚了几天,有的就没吃,应该没那么准。” 她说的含糊,顾明月也微微放下心。 是啊,哪有这 依譁 么准。 顾三丫一路把她送到家门口,晚上剩的水果一股脑的都给她搬了上去。 “夏天天热,也不能放,你留着吃。” 顾明月没推,但顾三丫也没走,扭捏着拽着衣角。 “那什么,明天晚上你还来吗?” 一个人摆摊也挺孤单的。 “来。”顾明月拿着手电把她往前送了送,“不过我明天要去批发市场一趟,你可能要等我迟一些。” “批发市场?”三丫皱眉,“你是要批东西吗?” “或许吧,”批不批东西不重要,顾明月主打一个诚实,“我也没怎么逛过批发市场,想去见识见识。” 那个地方能有啥长见识的? 顾三丫算是半在市场里长起来的,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再三提醒顾明月注意时间:“我明天直接去市场北门接你,你看完东西就赶紧出来。别磨蹭啊,晚了咱们的位置就得被人抢了” “知道。”她远远地看见何继刚站在路口抽烟,把手电对着地面,略招呼了下。 顾三丫典型的见色忘友,一见着自家男人,声音都欢快起来。 “继刚,快来帮我,沉死了。” 顾明月挥了下手,转身又走进黑暗夜幕,身后随风传来三丫的撒娇声和何继刚敦厚的笑。 她步伐下意识放快,走的越发迅速。 —— 同个夜晚,红毛小钟扶着绿毛在桌球厅门口,后者脚都站不稳了,还能口齿清楚地喊“闻哥”。 “别喊了,哥进屋换衣服了。”小钟是真服了,掰着他的嘴就往里面倒了支的葡萄糖,解酒,“你又不能喝,还给闻哥挡酒干吗?净耽误事。” 本来酒局还能再开会儿,结果阿伟上去“哐哐”敬了两轮酒,敬完之后,还死命护着闻酌,谁给敬酒他都给拦了,拦了之后还给人划拳,然后再敬酒。 跟不要命一样,谁还跟他喝? 都没用一钟头,他连人带着半桌子客全他妈都给醉了,还谈个屁的事。 阿伟醉倒已经不认识人了,抱着红毛腿就嚎:“哥,闻哥,我心里难受!弟弟心里难受啊!” “神经了吧,”红毛跟几个门口小弟把他重新扶到沙发上,往他头上拍了两巴掌,“老实点,一会儿把你送回家。” “我不能走,我走了闻哥怎么办?”他嘴里死死攀喊着闻酌。 红毛都烦了,又给他灌了半杯水,随口哄他:“别嚎闻哥了。闻哥没事啊!您可放心了回吧。” 赶紧给送走完事。 他们干的是夜场生意,一会儿还得巡场子。 真没那功夫照顾他。 “啥没事,啥!他妈的你根本都不懂,”阿伟真的喝大了,几个人都弄不了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转着圈看谁都像是要打架,“我哥,闻哥!他、他就不能喝酒。” “你们都不知道,”石破天惊,绿毛灵光一闪,不转的脑子压根都管不住嘴,痛心疾首,全给秃噜出来,“闻哥,他身体压根就不行!” 原本还有些闹腾的场子被他这句话瞬间给吼安静,安静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窒息。 可始作俑者却丝毫感觉不到,大着舌头继续说令人喘不上气的话:“我、我嫂子,我们都知道!” “哥,”他抓着红毛领子,显然把他当成了闻酌,“哥,你自己说,你说,是不是这样!” “你,是不是让我嫂子,买,买药去了?”他手指着红毛后面,看见了又一个闻酌,扑腾着喊哥,手指还不愿意收回来,比划着傻笑,“嘿嘿,就是给哥买的!一大兜!” “好大一兜!”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