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他不告诉我,因为我也很清楚他的考虑,就算告诉了我又能怎么样呢,只会让我徒增忧心,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去医院看看他都做不了,与其让我远隔千里难过,不如什么都不说。 我真的不怪他。 我只是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我在这头捂着嘴流泪,他在电话里安静的听,通话的计时在一分一秒的熬过,除了刚接通时那句焦急的怎么了,他再也没有问过什么。 因为好像不用问什么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吸着鼻子开口叫他名字。 他很低的嗯了声,声音哑得艰难说着,“别听他们说,没那么严重。” “没……他们没人告诉我,我也没有问他们。”我捂着眼睛,手掌好像还是很难擦完,“周嘉也,你疼不疼啊。” 他没说话,许久后,才哑着声回我一个字:“疼。” “现在已经没事了吗?” “上个周就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好。” “但是可能要下下个月才能回去。” “……好。” “在家要乖,别让我担心。” “好。” 我们又沉默了,但是谁也没有说挂电话,直到有人敲门要找他,他才挂断了电话,让我先睡,不要等他。 花花似乎感觉得到我的低落,每晚都守在房间门口,听到我醒,就会挠门。 我开门,它就会扑向我,它会舔我的手,用毛绒绒的脑袋蹭我,它以它的方式怕我难过。 后来我干脆让它进房间里睡,它很乖的就躺在我的床头,我每个夜晚醒来,会看到它很乖的躺在我的旁边,忽然就想起周嘉也上次说的话,他说如果有个女儿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一个跟你至亲相连的亲人,会和花花一样很依赖你,很需要你,很爱你。 在那之后我还问他,为什么是女儿,儿子不行吗。 他说都行,儿子的话就让他早点长大,早点保护你。 可是谈到以后的话,都还很远,如今我能做的也就是好好生活,好好期待。他说会有的吧。 会有那天吧。 可是过了下个月,又下下个月,周嘉也还是没能回帝都。 他的行程排满,回来一趟并不容易。 只不过他杀青离组,时间相对自由了一些,能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时间给我发信息和打电话,尽管时间间隔很长,我回他的信息,可能要等几十分钟后才有回音。 那天他在芜州要出席一个典礼活动,程觉江柔他们都在,跟他一块儿在后台休息室,做完了妆造在等流程。 他抽空给我打电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天,他问我今天吃的什么,我说我只会做那些菜,都已经要吃腻了,不想吃了,他笑着像哄小孩,让我再忍忍,好好吃饭,等回来给我做别的。 他那边的背景里闹哄哄的,跟他玩得熟的艺人一旦凑齐就会闹成这样,幼稚得快要掀翻棚顶,他们闹到周嘉也面前了,发现他在打电话,立马了然,呦了一声,“周嘉也,你几个月没回家了,你怎么耐得住啊。” 周嘉也啧了一声,想揍人,那人怪笑着躲了。 那些人跟他调侃起来没完没了,仗着现在休息室里都是自己人,而我听着那些从他朋友口中支零破碎的关于他想我的证据,忍着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