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跟你客气一下吗?” 我一时没懂,“什么?” “林薏,我也觉得你好看。” “……” 看着我满脸快要发烧的窘迫,周嘉也心情很好的低声笑。听在我的耳朵里,我觉得他笑得很找打,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就要像以前一样,看着他偶尔幼稚的举动,哭笑不得的说他幼稚。 可是我从小很少听到什么夸奖,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我只觉得心跳很快。 行李箱的轮子在长街划过,他走在我的左边,一手自然垂落在腿侧,我低着头,余光总在看他的手。 他第一次给我做长寿面的那天晚上送我去公交车站,他也是走在我的左边。 那时候我也是余光里偷偷看着他的手。 冬雨停了,这一幕我觉得恍如隔世,又好像并没有过去太久,除了他的左耳那颗多出来的耳钉,这一幕很像从前。 我竟然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直到他送我到了长途车站。 此时车站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远不像早上那么冷清,在这个最团圆热闹的时段赶路的人,脸色都挂着疲惫和匆忙。 南苔市的长途车站不大,有些老旧,像一个拥挤的箱子,塞满了运往外面的悲欢离合。 周嘉也个子很高,在人头攒动的人流里格外显眼,旁边很多人在看他。 前面在排队,拥堵嘈杂,周嘉也跟我说话的时候要微微俯身靠近一些。 他问我是几点的车。 我哪里还有车,但我说的谎要自己圆,我随便说了一个下午两点。 周嘉也哦了一声。 继续排队。 几分钟后,周嘉也:“啧。” 我低着的头忽然痛了一下,抬头看见周嘉也敲了一下我的额头,闲闲收回手,对上我茫然的眼,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前面候车大厅挂着的屏幕。 上面郝然显示着两排列车信息。 从这里开往省会,只有下午一点半一趟和四点一趟。 哪来的下午两点。 他一言不发,只挑眉扯着笑在看我。 我憋了好久没说出一句话来,脑内混沌像是发烧。 反倒是周嘉也先开了口,“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错过了车都不知道。” 我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道:“对不起,刚刚嘴快说错了。” 排队其实很快,没多久就轮到了我。 和早上乐乐送我过来时一样,又一遍上演。我又像早上劝乐乐只送我到安检口就好一样,从周嘉也手里拿过行李箱,说道:“谢谢你,就到这里吧。” 我的心跳很快,我很怕他再善良热情一点,那样我的谎言就全都曝光了。 可他没有。 他最后做的一件事是帮我把行李放上去,对我说道:“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后面的人都在排队等,我没敢在这里拖太久,只匆匆点头说了个好。 他站在了原地,而我通过了安检口进了里面的候车大厅,我想着再往里面走一点,装作去取票,把戏做全,就怕他不经意回头看见,虽然他应该可能送完我就走了。 我感觉得到旁边有几个视线似有若无在看我,我曾经恐惧人群和审视,尽管如今已经能够如常生活,但是对别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