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的作者朋友,也就是周嘉也的volg里买的那本书的作者。 由于我孤僻又恐惧人群,所以主动聊起来有些难为情。 反复斟酌了几遍,才发过去信息:“皎皎,可以教我一下怎么写甜文吗。” 对方秒回,发了一个瞳孔地震的表情包。 头顶的正在输入中几番来回,她像是终于从震惊中组织好了语言。 发了几个感叹号,“我才想问!!!你是怎么能想出那么多悲苦的东西!甜文难道不比这简单?你爱他他也爱你不就可以是甜文了吗!” 可是我爱他,他不爱我啊。 我们聊了一晚上,皎皎对我进行了一场保姆级教学,就差把大纲写好帮我写成小说了,从怎么相遇,到怎么发现自己的心意,再到怎么发现对方的心意,暧昧,拉扯,坦白在一起的契机。 皎皎问我,学会了吗。 我点头,我会了。 皎皎:“今晚把第一章写出来发给我。” 于是我开始埋头创作,洋洋洒洒,严格按照皎皎教的相遇写出了第一章。 然后紧张地等待皎皎的批改建议。 几分钟后,皎皎发了一个省略号。 她似乎有话要说。 我主动问:“皎老师怎么样。” 皎老师:“宝,你的这个行文叙述方式,整章的氛围和画面感,给我一种他们就算在一起了也要分开的感觉。” 我:“……” 皎皎:“要不咱们算了吧,不要勉强自己。” 玩笑归玩笑,皎皎还是很认真的教了我几天,又连续写了几章发给她看,不仅没把我教会,甚至连她写起来都带着一股悲苦的味道。 最后她说,“如果说文字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可以说,我在你的心里看不到憧憬,只有悲观,你似乎并不相信自己可以拥有爱。” 至此,我终于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她说对了。 到了期末准备放寒假,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留校,像去年一样,跟其他留校的同学一起在宿舍楼里过个年就敷衍了事。 但是阿姨给我发了信息,这一年陆陆续续的联系,她知道我如今是一个人在帝都,怕我难过,问我要不要回南苔她家里过年。 电话里,乐乐也脆生生喊着林薏姐姐我好想你啊。 如今我情绪起伏脆弱,眼皮子浅,听到乐乐这样喊着说想我,我当即就订了回南苔市的票。 我很久没有回南苔了,我在南苔市的好多同学都没有联系了,空间也很少有人发动态了,如今大多都换成了用微信,由于分班或者毕业之后没有什么联系,也没有人告诉我他们的微信是什么,于是就这样跟许多人都散了。 短暂的在顺路车上搭过一程,到站后各奔东西,人与人之间走散其实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时间从来不会停止。 区别不过是,顺其自然,或者,念念不忘。 而周嘉也是后者。 我到南苔市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冬天的晚上来得早,夜色浓得像一团压下来的墨,雾气里都是路人行色匆匆。 正值年关,哪里都喜庆,沿街坠满的红色灯笼连接成串,长街望不到的尽头,仿若照亮人间的天灯。 阿姨和乐乐来南苔市的车站接我。 路途颠簸,从帝都到南苔要转长途,一路坐得筋骨疲乏,在车上睡了一觉。 车上的灯亮起时我才从梦中惊醒,手机里有阿姨问我到哪里了,她和乐乐都在南苔市的长途车站等我。 司机招呼着大家有序下车,带着浓浓的南苔口音,同样睡了一路的同车旅客都在困倦中醒来,疲乏的去提行李下车,交谈间都是南苔乡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