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语气放得低缓,表情摆得沮丧,好体现身不由己的一面。 米格伦捻灭烟头,“没关系。”然后不等辛戎问原因,自己便解释起来,今晚有他的两幅署名画作也将会拍卖。 “杰温,不替我高兴吗?你说过的,总有一天,公众也会承认我的价值,不用再单调的去模仿别人,永远处在他人的阴影下……” 辛戎嘴角挂着笑,眼神殷切,“自然,我为你感到高兴。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功的,瞧瞧,现在不正印证着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嘛?”心里却怎么都笑不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被达隆摆了一道。这个时间点选得太刻意了,放出米格伦亮相,不正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达隆已经不屑于暗戳戳威胁了,直接相当于亮明牌:别轻举妄动,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你想反我,那我也会让你死得难看。 他去破解达隆,达隆也在反向破解他。只是他们谁都拿不准,谁会更有胜算。 米格伦没看出辛戎的魂不守舍,还在滔滔不绝。直到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讲话。 辛戎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接通电话。达隆的女秘书叫他赶快回位,为上台作准备。 收线,他向米格伦解释,米格伦表示理解,要同他一起走回会场。他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米格伦笑起来,听不出是故意还是无意地问:“杰温怎么了?我现在难道没有资格跟你同进同出吗?” 他盯着米格伦,米格伦也盯着他。他们对视了几秒,相继一笑,就像把心结暂时放下了那般。 “怎么会呢,”辛戎上前,拍拍米格伦的肩膀,没有商量地说,“一起走吧。” 凌晨一点,辛戎才算结束了这一天。他走到地下停车场,一俩熟悉的轿车,早早停在他必经的出口。 兰迪盯他,比警察盯小偷还盯得紧。不对,纽约的警察可没那么闲。 他叹了口气,上车,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表示自己很累。此外,还有另一种意思,别问多的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兰迪看着他,欲言又止,大概是收到暗示,理解了。 回到家,辛戎不想洗漱,合衣倒进床,准备埋头大睡。兰迪看不过去,架他去浴室,他柔若无骨地挂在兰迪身上说,达令,饶了我吧,我好累。 兰迪帮他边脱衣服边说,你不用动,我帮你洗澡刷牙。 想想也行。辛戎将身体交给对方,泰然处之。 放满了一浴缸的水,兰迪抱起辛戎,再将他缓缓放进水里。 在没入水的过程中,辛戎突发奇想,要是有天自己老了,真走不动路了,是不是就会像现在这样,需要人服伺。到了那天,身边的那个人,还会是兰迪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