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叹了口气,现在才五月份,这夏天还没来,一杆子就给支到秋天去了,是谁都得难受。 秋娘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说:“你们两口子都年轻着呢,慢慢来,他在外面赚钱,你在咱们店里也差不了,熬过这两年,有家底儿了,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过的。” 花妮点了点头,扑进秋娘怀里,哭出了声来。 …… 怀了身子满四个月时,清言又有了点变化,他的觉变多了,每天早上起床都费劲,大公鸡打鸣他是完全听不到的。 晚上睡觉时间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可就是睡不醒,醒来后白天也是时不时要打个哈欠。 前三月他一点没受罪,别人这月份都该熬过初期的难受了,他反倒开始日日觉得困倦了。 在连续两天去店里都晚了以后,清言跟邱鹤年说,早上一定要叫醒他。 他在家起晚了,邱鹤年是不放心先去铺子里的,要在家等他起床,李婶他们去镇上就得让三幺驾马车送过去,一下子要耽误两个人的事,何况也耽误店里的事,清言开这家店是倾注了心血的,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晚上清言躺下得更早了,可第二天早上,邱鹤年叫他时,还是叫不醒。 虽然不忍心,但清言自己坚持要正常起,邱鹤年就把挂在火墙上的里衣和袍子都拿过来,像照顾小孩子那样,在被窝里把衣裳都给他穿好。 还怕他着凉,被子只掀起来一小块,时不时把露出来的胳膊腿给盖好。 穿到一半了,清言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知道配合对方,邱鹤年说手,他就伸手,邱鹤年说腿,他就抬腿,邱鹤年说用劲,他就把腿绷直了,让男人帮他把裤子套进去。 如此折腾一番,吃饭时,还是要半闭着眼睛。 邱鹤年给他碟子里放了什么,他便吃什么。 等吃得差不多了,邱鹤年便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赞道:“好乖。” 兴许是小豆子晚上也不消停,会来回动,所以清言晚上也睡得没以前消停,姿势总换,有时都快把身边人拱到床下去了。 有时双手双脚大张,趴在床褥上,脸都憋在被子里,看着睡得都难受。 邱鹤年怕他呼吸不畅,也怕他压到肚子,经常半夜起来,一手握住肩膀,一手揽住他的腰,轻轻地把他给扳正了。 清言起夜的次数也多了,一晚上至少两次,偶尔三次。 他这阵子总睡不醒,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躺在床上的时间倒是不短,但好好睡的时候不多。 邱鹤年心疼他,便不让他下床折腾,让清言晚上想出外了,就把他叫醒。 邱鹤年便拿了桶子过来床边,尿好了再送出去冲洗了,就不会有味道了。 有时候清言实在睁不开眼,邱鹤年便坐在他身边,让他头枕在自己肩膀上,自己伸手替他扶着,尿好了再用专门儿备的软布帕子给他擦擦,才提上裤腰,让他回床上接着睡。 清言浑身上下哪里的皮肉都是嫩的,那处尤其娇嫩,邱鹤年怕擦疼了他,做这事时总是擦得轻又细致。 清言这时候不清醒,便也没觉得怎样,要是白天的话,他肯定是不好意思的。 …… 杨家的事越传越广,连柳西村里的村民都听说了。 因为那杨家和村长家沾了点亲,村长的娘过寿时,那杨怀还那么高调地过来村里给祝过寿,所以村里人唠起这个事来都挺起劲的。 那日杨怀来给老太太祝寿众目睽睽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连坐的那马车都用绸缎做了装饰,那对玉如意更是让人赞叹,多少村民一辈子都没见过成色那么好的玉器,当时就羡慕得不行,跟家里没去的人讲的时候,都是绘声绘色的,眼睛都直冒光。 杨怀本人也是相貌出众,一表人才,那日多少大姑娘、小哥儿,连带着已经成了亲的小媳妇、小夫郎都看得直脸红。 看看那玉如意,再看看杨怀那周身的装扮气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连个首饰都没有,等回家了,免不了要数落自己那没用的相公几句,至少两三天男人回到家里,都得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