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了。 清言看了一会,笑着问刘发媳妇道:“大嫂,他这是要打谁啊?” 刘发媳妇也笑,说:“这是要冒话了,他说话算晚的,不过小子大都比姑娘和哥儿说话晚一些。” 她瞅了一眼那孩子,感慨道:“这小子淘着呢,以前在他爹肚子里就天天拳打脚踢的,出来了果然是个好动的,天天只要睁开眼就满地跑,我们这一大家人,哪个的腰现在都不好。” 清言说:“都说孩子从小闹腾,长大才聪明,闹点儿好。” 刘发媳妇笑道,“都这么说,这壮壮啊,是聪明着呢。” 两人一边摘菜一边又唠了会村子里的家长里短,过了会,刘发媳妇看着清言的肚子问,“你这怀上有四个月了吧?” 清言点点头,“快了,再六七天就满四个月了。” 刘发媳妇把手擦干净了,还搓了几下搓热了,这才隔着衣袍摸在清言肚子上,清言憋着气看她,都不敢动了。 摸了一阵,刘发媳妇见他那紧张样子,便收回手笑了,“我是看能不能摸到胎动。” 清言懵了一下,“胎动?” “是啊。”刘发媳妇见他什么都不懂,就耐心给他讲,“这一般到了四个月左右,可能就能感觉到孩子在动了,到五个月时就更明显了。” 清言觉得自己除了胖了点,能吃了点,并没有怀孕了的实感。 他不像别人那样常常恶心反胃,也不觉得疲累难过,而且肚皮到现在还是平平的,除了每次去老郎中那把脉能确定它在长大,他有时候都怀疑这肚子里是不是真有那颗小豆子了。 清言低头看自己的肚子,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刘发媳妇笑道:“你别急,就最近这些日子没跑了。” 清言问:“胎动是什么样子呢?” 刘发媳妇想了想,“它还小嘛,力气还不大,动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蝴蝶扑棱一下翅膀,或者像小鱼吐泡泡,要很仔细才能感觉得到。” 清言点了点头,试着感受了一下,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便只好作罢。 晚上睡觉前,清言亵衣掀开了,裤子也往下褪了个边,让邱鹤年帮自己抹那个防孕纹的油。 床帐半挂半合,浸透过热水的布巾轻轻擦在肚皮上,很舒服。 阿妙趴在清言脸颊边,清言弯着胳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头毛,把阿妙痒得耳朵一会抖一下。 肚皮擦完了,又用干布巾彻底擦干了,邱鹤年从床下抽屉里拿了那小瓶油出来,倒了一点上去。 凉丝丝的感觉让清言哼哼了两声,邱鹤年安抚地将温热的掌心放了上去,轻轻地给他把油涂抹开,再转着圈地慢慢吸收掉。 清言昏昏欲睡,等到邱鹤年轻声说“好了”的时候,他就翻了个身,骑着被子就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身上的亵衣被拉了下去遮住了肚子,裤腰也被提了上来。 是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动作又很轻,清言没受影响,很快就睡熟了。 说不上睡了多久,清言突然就睁眼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昏暗,呼吸稍微急促了几分。 他身边的男人好像感觉到了,抬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声音还有没完全清醒的沙哑,“怎么了,做梦了吗?” 清言微微喘息着说:“我刚才,好像梦见小鱼吐泡泡了。” 身边的男人撑起身体看着他,“嗯?”了一声。 清言躺在那里,抬手冲男人比了个“嘘”。 过了一小会,清言扭头看向男人,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