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边,邱鹤年披着件单衣,正靠坐在床头看书。 清言手脚动了动,邱鹤年就转头看了过来。 清言看着他,眼神甜蜜依赖,刚睡醒,嗓子还有点哑,说:“你没睡会儿吗?” 邱鹤年低头看着他,“睡过了。” 清言又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邱鹤年撩开床帐一角,往外看了看,说:“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该落山了。” 清言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忙坐起身去找自己的衣衫,“早该做饭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 邱鹤年侧头看着他,语气缓慢道:“不用着急,我做好了,在锅里热着。” 清言转回身看他。 邱鹤年嘴唇微动,说:“不叫你,是想让你多睡会,一会饭也吃多点。” 清言“啊”了一声,听见对方说:“不然,我怕你受不住。” 清言先是一怔,继而眨了眨眼,低下头去,脸红了。 他听懂男人的意思了。 今天是初一,没人会来家里,一整天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两这一年忙到尾的,也就春节这几天悠闲。 去年邱鹤年去了风雨关几个月,回来后一个忙生意一个忙铺子里的活,真要掰着手指头数的话,满打满算也没亲热多少次。 最近一次还是老刘家出事那个晚上,两人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有那么一回,可才刚入了巷,还没怎样,就被迫中止了。 自那之后,好好坐下一起吃个饭的工夫都没多少,更别提做这事了。 这是一天两顿饭中的第二顿,邱鹤年熬了猪蹄黄豆汤,用花生油、葱丝、姜丝蒸了一条昨天买来养到今天的活鱼,热了几个馒头,还用胡麻油炒了四个鸡蛋,这一顿饭算是很丰盛了。 吃饭时,邱鹤年不时把挑了鱼刺的鱼肉夹到清言碗里,鸡蛋也给夹了不少,汤少了就给添。 夹菜夹到碟子满的要溢出来,清言吃得脸越来越红,最后实在忍不住讷讷地道:“够了够了,这些吃完我真吃不下了。” 邱鹤年却抬眸看向他,问道:“你确定?” 清言快把脸埋桌子上了,可说出的话倒是很直接得很,“我受不住,你就让我歇歇嘛。” 闻言,邱鹤年看了他一阵,目光沉沉地道:“我尽量。” …… 吃过饭也不能立刻就沐浴,那样肠胃会不舒服。 夫夫两把碗筷都收拾好,锅也刷了以后,又把院子里的鸡喂了,给阿妙煮了猫饭,拿到外面晾凉了才拿回来给它吃。 邱鹤年去了趟后园子,下了趟菜窖,拿了几颗土豆回来,削了皮用清水泡上了。 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就把浴桶拿出来刷了,热水在清言睡着的时候就在烧着,邱鹤年后来还起来添过几次水,现在正好用。 水温调好了,清言先进了浴桶,等他夫君脱去了衣衫,也进去了之后,清言便乖乖顺顺地主动依偎了过去,坐在人家的怀里,老老实实地任那双粗糙的大手细致地给自己洗头洗身。 搓洗下面的时候,清言把脸埋在男人颈窝里,咬着唇才没哼出声。 等两人都洗完了,清言是被抱出浴桶的。 床上铺了厚实的布巾,他被放在上面,邱鹤年一点都不急,慢慢地给他擦头发,一点点帮他涂香膏。 全都弄好了以后,布巾给撤了,露出下面清言特意缝制的那个小垫子。 这棉花垫子之前被邱鹤年洗过,干了以后又拍打了好半天,把里面的棉花拍松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