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到了床上,“媳妇,该睡觉了。” 杨伊伊确实有点困了,初秋夜晚有点凉,她刚拉上被子,就见男人转身去把灯熄灭了。 今夜月圆,月光像薄纱一样从没拉紧的窗户照了进来,能看到男人从门口灯闸处缓缓踱步过来,清清冷冷又似乎挂着一抹温柔笑意。 一步两步,步伐像踩着她心脏的节拍,杨伊伊不由得脸上发烫,色心起,睡意消了大半,赶紧扭头不去看他。 男人好似看出她的窘迫脸热,轻轻笑了出声,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像是被放大了许多倍,杨伊伊忍不住耳朵酥麻,刚想挠一下,发现身上一重,手来不及动作就被人抓着举到了头顶。 “媳妇,该到你表示表示的时间了。” “我记得我没答应你。”杨伊伊想起白天某人要表示的话,嘴硬道:“你威胁季白,我还没把你赶去自己单睡呢。” 这种时候提起那个臭小子,莫郁宁冷哼一声,贴着她耳朵恶狠狠吐气:“这种时候,只能看着我,想着我,不准提别人。” “霸道鬼!”杨伊伊在黑暗中翻了他一个大白眼,难怪老是被儿子抱怨,“我困了,要睡了。” “今晚别睡了。”莫郁宁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沉声道:“在你每次离家归来当晚,都该有这个觉悟才对。” 谁要有这种觉悟?杨伊伊还想继续抗争一下,可男人的呼吸陡然间重了许多,喷洒在她脖子上,痒得厉害,想去抓,却发现手还被桎梏着。 只见他低头继续嗅着吮吸着,力道控得很轻,轻得像空中蹁跹的羽毛,明明不该有什么感觉,但从颈边蔓延开的痒意,却让她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连声音也是抖的:“你……放开我的手。” 莫郁宁满意地笑了声,抬头舔上她眼角溢出的湿润,这才放开她,摸出床头藏着的布包,拿出里头的一片,递到她嘴边,小声诱惑道:“咬开,帮我戴上。” 月亮不知何时爬到了另一边,窗边的月光被浓厚的夜吞噬,夜籁人却不静,杨伊伊有些失神地摸着男人汗湿胸膛上离心脏只剩几厘米的大疤,在他再次沉下身来的时候,忽然问道:“还痛不痛?” 男人嗓音嘶哑,语气却有些撒娇:“你多摸摸,就不痛了。” 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回来后,昏迷了3天人才醒了过来,第一眼就只看到守在床前的她,眼睛又红又浮肿,像可爱的水蜜桃。 然而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不可爱:“你再不醒,我就打算带着季白改嫁了。” 他只来得及轻轻给她擦拭了眼泪,连想说一句“不可以”都说不出,又再次昏了过去。 那年年底本来就可以去京北市做生意,但她只让白小杨过去,让他先过去卖酸梅汤,而她足足在家里陪了他两年,今年年初才开始去京北市做起了药膳的生意。 那两年,他总经常看到她睡梦中被噩梦惊醒,流了满脸的泪,那眼泪让他心脏疼得都快要窒息了,最后还是她语气轻快地安慰:“莫旅长,用一个大窟窿,换个旅长,这波咱血赚了。” 她好像永远知道怎么样让他更爱她,爱到失去自我。 就像此刻,她道:“我亲亲它,你会不会舒服点?” 说着,杨伊伊直起酸软的腰身,贴过去,小心印上历经两年依然狰狞可怖的伤疤。 像是再多用一点力道,就会把他弄痛一样的小心。 莫郁宁忍不住把手指穿插进她有些被汗浸湿的头发,继续小声撒娇道:“还有点痛,要亲得更久一点才行。” 回应他的是她更细致更轻柔的舔吻,夜还深,离天明还远着呢,他们有的是时间。 【番外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