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肯把你写进遗嘱里怎么办?” 段野洲从他手里抢走烤串,咬下最后一片五花肉:“不写就不写吧,以后没钱了我就去lv修车行打工。” 吕儒律哼笑一声:“难怪要费尽心机地讨好我爸我妈,原来是在和未来老板老板娘套近乎。” 段野洲十分震惊:“怎么办……居然被律哥识破了。” 夜深后,三人灭了篝火回到帐篷。吕爸把大的气垫床让给两个小的睡,自己则在简易的行军床上凑活了一夜。 次日,吕爸照例起了个大早,背上渔具冰钓去了。两个小的即使是在户外也坚持着冬天赖床的优良传统,直到吕儒律收到一条校内通知,惊觉自己忘了件大事,垂死病中惊坐起,把枕在他小腹上玩手机的学弟都掀了下去。 今天,是教务系统开放选课的日子,也是决定他们下学期快乐与否的日子。而他们学校的教务系统是遭万人唾弃的垃圾和卡顿,选课时稍有不慎就可能断送一个大学生一学期的幸福。 吕儒律看着自己打视频都一卡一卡的信号,陷入空前绝后大危机。 和他视频的是澜书小情侣。谢澜之享受着拉满的网速,告诫他:“别的课程怎么选都行,但《现代密码学》最好不要选唐教授的课。” 吕儒律一个激灵:“唐教授很变态吗?” 谢澜之轻描淡写地说:“还好。他只是每堂课必点名,迟到必扣平时分,有事没事就抽人随堂测验而已。” 秦书笑容满面地补充:“听说随堂测验如果表现不好,也会被扣平时分的哦。” 吕儒律捂住胸口:“……救。” 对唐教授这样敬业的老师,学生们一般都是敬而远之,只有在抢不到其他教授课的情况下才会去选他的课。 吕儒律一层层套上衣服,高举手机冲出帐篷。 雪地里,旋转,跳跃,他睁着眼; 阳光下,白雪,冬日,他不停歇。 他拼尽全力燃烧着生命去寻找,去靠近,去捕捉那珍稀的信号。 然而,现实有的时候真的很残忍。他在冰天雪地里苦苦追寻,累得狂呼白雾,手机上的信号依旧停留在要人命的两格。 段野洲懒洋洋地站在一旁看沙雕学长一通折腾,打了个哈欠:“有什么我可以帮到律哥的吗?” 吕儒律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无法接受地瞪着脚下的一片雪地。 ——结束了吗?这就是他的极限了?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不!!! 吕儒律倏地看向学弟:“段野洲,你能让我骑一下吗?” 段野洲:“?” 吕爸的冰钓之旅收获颇丰。他拎着两条大鱼回到营地,想着中午给儿子烤鱼吃,却因眼前的一幕愣在了原地。 只见白茫茫的雪原上,他那个20岁,身高181的儿子正要……往他学弟肩膀上坐。 段野洲蹲在吕儒律面前,吕儒律两条腿跨过他的肩膀,段野洲一个起身,把他轻轻松松地扛了起来。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仿佛雪都要被他们的美好青春融化了。 这个姿势吕爸并不陌生,儿子小时候也是这样坐在他肩膀上。现在长大了,不骑老爸的肩膀,怎么改换学弟骑了? 吕儒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比上回段野洲背他高得多的多。低头向下看的时候,他都有点恐高了。 他担心自己摔下去,只敢用一只手拿手机,正犹豫要不要用另一只手抓稳段野洲的头发,段野洲就抬起手,牵住了他,还带着他的手晃了晃:“信号会好点吗?” 吕儒律盯着手机,失望地“啧”了一声,懊恼道:“还是不行啊。” “那怎么办。”段野洲说,“要不你踩我头上吧。” 想起昨天说了好几次冷笑话段野洲都没有理他,吕儒律这次也没有理段野洲的冷幽默。他坐在段野洲肩膀上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棵大树,连忙举起和段野洲握在一起的手朝那个方向指去:“去那边,段野洲,送我上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