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琪眼见廖继庆特别沉稳的表情非常精彩。 林佑杰叫:“廖爷爷。” 瞬间廖继庆又恢复了往常的沉稳:“乖。” “这是安娣。”周雅兰让孩子叫樊琪。 “安娣好!” 孩子叫自己阿姨,她跟周雅兰是平辈,平时也跟廖雅哲以平辈论处,这么一来廖继庆比周雅兰确实高一辈,廖继庆被称为“爷爷”,也没错啦! 孩子上楼去,周雅兰让菲佣去准备晚饭,说:“傅老板刚刚走,真的很感激大家在这个时候给我的支持。” “应该的,这是你最难的时刻。”廖继庆说,“明天电视报纸恐怕消息会更多,你不要在意,在家等消息就好。这种事,一看就是他自己没控制量。” “我知道。”周雅兰点头。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人,就算是一只狗一只猫相处这么多年也会有感情。但是你看赵家大房,就是儿子生了病,去找赵老板要钱,一分都没要到。有些男人冷漠起来,别指望他会念一丝一毫的情分,所以你没必要为他悲伤。”廖继庆跟周雅兰说。 “嗯。” 见周雅兰只是简单回答,廖继庆不想再说了,再说下去,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她长辈了。 樊琪在周雅兰家里吃过晚饭,陪着她继续坐了一会儿,跟廖继庆一起离开。 坐在车上,樊琪透过后视镜看廖继庆,廖继庆脸色不好。 廖继庆见樊琪一直在看他,他扯出一抹笑容,说:“我在感慨,岁月不饶人,转眼我都被人叫爷爷了。雅哲这小子都二十六了,他就一点都不成熟……” 樊琪知道他数落廖雅哲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港城这些豪门大族的父母有时候就是一点都不做个人。当时如果没有拆散廖继庆和周雅兰,现在可能是一对恩爱夫妻吧? 樊琪回到家,洗了澡,上了床看新闻,都在追这个案子,记者把周雅兰和岳韵薇对这件事的反应片段放了出来。 对比之下,周雅兰显得很平静,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岳韵薇则是痛哭流涕,哭到一口气可能上不来就要死了的样子。 床头的电话铃响了,樊琪去接电话,这个时候必然是陈至谦打过来的,把严肃的事给说完了,跟他说:“雅兰姐让她儿子叫廖先生爷爷,我看廖先生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表情,我后来替他想想,也是哈!老公变成老公公,你说多郁闷?” 陈至谦在电话那头笑:“确实挺惨。” “幸亏我这里就是老公公变成老公。”樊琪还觉得自己说话很好笑,发现电话那头不笑,才发现不对,立马认错,“等下我去默写你的生日一百遍。” 电话那头的人说:“给我做减法,我的生日减去你的生日,做一百遍,我回来检查。” 好小气!算了!这事是自己没注意,连忙哄:“老公,礼拜六能准时回来吗?” “怎么不想我回来?” 还没生够气呀?樊琪继续:“老公又胡思乱想了不?老婆肯定想老公快点回来。” “是不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你再说我小和尚,我真明天去剃光头。”樊琪威胁,“你别以为我不敢剃,想当年我觉得自己一个月也不会出门几天,就剃了个大光头。” “别瞎胡闹!”陈至谦自家老婆的脑回路,大部分时间看着很正常,偶尔不正常起来,真给你搞出个新花样。 这下他着急了吧?樊琪从他平时老是摸她的头发,就猜出来他其实更喜欢自己一头长发的样子。还想头发就不剪了,满足他对白裙子长发少女的幻想。 樊琪跟他说了一句:“老公,么么哒!” “你晚上别等我,自己先睡。”陈至谦跟她说,把事情压缩了,只能坐最晚的一班飞机回来,到港城落地要十一点了。 “好的,我香喷喷的,等老公回来吃。”樊琪这些天已经学会了港城报纸标题的精髓,不把话说清楚,专门往歪路上引。 听她这么说,陈至谦心领神会:“知道了。” 第二天樊琪去经纪行的路上买了报纸,除了博人眼球的“豪门前妻争夺控股权杀夫”这样的标题,昨天在周雅兰家门口的一幕也已经上了报纸: “林益和之子称曾被威胁绑架。” 这条新闻就直指岳韵薇。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