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恩亭说要找她算账,她就乖乖等着他报复吗? 她又不是拿捏不住他。 上衣还剩最后一颗扣子没解,她双手松开,不解了。 猛地扑过去,将他推倒在床上。 事发突然,靳恩亭一时不察,明显有些错愕。 程新余居高临下审视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靳先生,谁找谁算账还不一定呢!” 靳恩亭:“……” 男人怔愣数秒,胸腔轻震,压出几声闷笑。 自打辞职回老家以后,他发觉这姑娘直接释放天性了,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时时刻刻给他制造惊喜。 该死的,他居然爱惨了她这副模样! —— 混乱的几个小时,比任何时候都激烈。两人你来我往,段位不相上下,谁都不服输。铆足劲儿想让对方低头。 程新余心理上完胜靳恩亭,输在体力上。男女体力悬殊,她打不过他。 她觉得这样足够了。她就是要磨一磨资本家的锐气,谁叫他每次都那么强势的。 结束后,靳恩亭靠在床头抽烟,吞云吐雾,俊颜藏在烟雾里迷离而深邃。 程新余扑过去把他的烟抢来,递到唇边吸了两口。 吸得太急,呛到了。胸腔起伏,她猛地咳了好几声,眼泪汪汪。 靳恩亭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浓眉紧蹙,“女孩子抽什么烟?” 她今晚就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对着干,她就是要抢他的烟抽。 她举着烟又狠狠吸了两口。 “程新余,你跟我较什么劲儿?”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看到烟灰缸里烟蒂,程新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今晚一直和他较劲儿,就是不让他顺意。 见她慢慢平复下来,不再咳了。靳恩亭叹了口气,小声开口:“新余,我不是存心要折腾你,只是我这心里很不舒服。” 程新余掀眼看他,他的表情幽暗深邈,眼里压制着很深很深的情绪。 “你大概都想不到,我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我怕你离开我。” 只要一想起两个月前程新余自作主张和他分开,一个人偷偷跑回老家,他这心里就不痛快。他不痛快了就只想变着法子折腾她。 刚才被呛出来的眼泪还悬在眼眶里,欲落未落。 程新余隔着朦胧的视线看向靳恩亭,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她所陌生的情绪—— 害怕。 原来这个看似无坚不摧,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会害怕的,他害怕和她分开。 他将自己的脆弱和无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能让她动容了。须臾之间,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程新余伸手抱住他,“靳恩亭,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是保证,也是承诺。 —— 程新余很累,可她还是要爬起来回家。快十点了,再不回去父母该催了。 靳恩亭当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虽说这里是她的地盘,可他还是担心这一带的治安。 两人手牵手沿着老街慢慢走回去。 路灯昏黄,拉长他们的身影,紧紧贴在一起。 路灯在地上映出男人清隽挺拔的影子,程新余悄悄抬起左手,拂过他的鼻梁和眼眸,又滑向他的嘴巴,最后捧住他的脸使劲儿揉了揉,不自觉咧开嘴角。 靳恩亭注意到她这点小动作,不禁失笑。 这姑娘总会冒出一些新奇的举动,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把人送到家门口,靳恩亭松开程新余的手,“我看着你进去。” 程新余走过去打开院门,冲他挥挥手,“晚安!” 他眉目温柔,安静地望着她,“晚安!” 她一步一步往院子里走,时不时还回头看他一眼。他一直站在原地没走,表情分毫未变。 她忍不住想起他不久前说过的话。他说他没有安全感,他说他害怕她离开。 原来两个月前她突然辞职回老家对他打击这么大,他至今都难以释怀。 她觉得很愧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也太不负责任了。她明明知晓他的心意,却不等他表白就单方面和他断了联系。 这个男人真的很会,他将自己的脆弱和害怕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让她愧疚,让她反思,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脚步一顿,女人的身影立在院子中央不动了。 靳恩亭觉得奇怪,正打算叫她。只见她背过身,猛地朝自己跑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没头没脑的撞进他怀里。 怀抱霎时就满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