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舟的魔气只限制了外?人不能进入,却没有限制里面的厉鬼不能出来?。 “不是因为不想找你算账。”甄季很诚实,“是因为害怕会给楚姑娘添负担。” 整个?汴州都是楚阑舟魔气的一部分,他们?不敢赌自己是不是也属于其中之一。 宴君安眯了眯眼睛:“你们?似乎很笃定?,楚阑舟会复生。” 甄季并不回答,只是面带微笑。 他是队里的军师,心思深沉,并不会因为楚阑舟的一句话就放下成见。 宴君安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闻言也不恼怒,只是淡笑道:“将军这名字,倒让我想到了一句诗——“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嗯,意境不错。” 甄季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总共就这几句诗,这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宴君安语气平淡,“既然动了心思,为何?不说?” 甄季看着面无?表情的宴君安,半晌后叹了一口气:“罢了,和你说也无?妨 ” “其实我的名字里的季不是四季的季,我是父亲与人私通生下来?的孩子,我的生母难产而死?,父亲的妻子却只能捏着鼻子硬生生认下这个?私生子,最?后她看着庭院里的那些杂草,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蓟草,随处可见的杂草,他也如这草一般,生而卑贱。 后来?他勉强长大,进了书院,勉强读了些书,再长大些,他便离开了家里。 他对入仕毫无?追求,父母对错误出生的他更是从未抱有期待,他不想停留在此处,就想着看遍山河,去看更多的风景。 后来?他的确如愿见识到了许多风景,再后来?,他被流民抢掠,被迫去了汴州,遇到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他明白了,这或许就是他停下来?的契机。 于是甄季留了下来?,因为识字,他逐渐成了这里的军师,和女将军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再往后……就不自觉动了不该起的心思。 “如今我们?都成了鬼,我还断了一条腿,这些心思她既然不知道,那还是……不必说了。”甄季摇了摇头,道,“无?非徒增伤怀而已?。” 站在杜若身边他已?然知足,更进一步的,这是他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东西。 宴君安点?了点?头,却压根没有安慰他,而是道:“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些信。” 甄季不明白他说得好好的为何?又要换话题,正色道:“未经?楚姑娘的允许 ,我们?不会私自动她的东西。” 宴君安道:“那是楚阑舟给我写?的情信。” 甄季:……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宴君安有点?歉然:“抱歉,我看到的时候太激动了。” 他嘴上说着抱歉,唇角却一直高高扬起,充满了炫耀之意。 男人的尊严让甄季也跟着扬起了头,反击道:“杜若也曾为我做饭换衣。” 实际上是他腿没了,早期不太适应,于是整个?军队里的人轮流伺候他。 这件事楚阑舟的确没有帮他做过。 被比下去了,宴君安咬了咬唇。 不,不能被比下去。 “楚阑舟已?经?应允我了,允许在她死?后让我殉葬。”宴君安故作镇定?地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