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假去看,不能拖着。”简程枭看着他有些乱的头顶,尾声有点哑。 他听见闻喃“哦”了声,但没当回事,“用不着这么麻烦,又不是没感过冒,忍一忍就过去了。” 闻喃趴起,似乎是觉得冷,他穿上外套,把领子翻起,拉链一路拉到脖子上。 他吸了吸鼻子,鼻子堵着不通气的感觉很难受,喉咙一直很热,像有团火在烧着。 做完这些后,他又重新趴回去。 简程枭只是看着他,眉头皱了下,肩背线条崩的很僵,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闻喃睡了一节早读,等他醒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周围都是嘈杂的声音,盖过耳膜,听着很不舒服。 何祁润下课来找他,还没聊两句就看见闻喃一副恹恹欲睡的表情,反应也很迟钝,问了才知道是发烧。 他的想法和简程枭一样,感冒不是小事,应该立即医治。闻喃还是那套说辞,不过还加了一句看似可信的,“睡一觉就好了。” 要真能好的话,你都睡了一节30分钟的早读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闻喃现在没睡,外套领子盖过他的小半张脸,鼻子红红的,衬得皮肤苍白。 他双手藏在外套,人向后靠着含含混混地问道:“第一节什么课?” “啊…”何祁润想了想:“好像是…今天周几来着?” “英语课。”一旁的简程枭说道。 何祁润这时也想起来了,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手心上,“对对,英语课英语课。” 闻喃踢了他一脚:“就知道指望你没用。” 闻喃第一节课没睡,因为他怕这位杨老师又盯上他。简程枭依然我行我素,不过可能是因为数学卷做多了,他终于在该有的课上换写了该有的卷。 第二节是历史课,闻喃撑着身子听了半节,最后十多分钟趴在桌上又睡了一觉。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闻喃并没有感觉好很多,反而更严重了。他脑袋昏沉,头晕脑胀的,看事物都有些缭乱。 就这么勉强的撑到中午放学,班里的同学想脱靶的箭,乱成一锅粥的冲向食堂,但还是没有高一和初中部的跑得快。 闻喃慢腾腾地收拾着东西,何祁润邀请他去吃食堂的竹笋肉丝,被闻喃婉拒了。 简程枭中午不去食堂吃,他有出校特权,因此可以为所欲为。 做完那份英语卷子的最后一题,他把卷子折好放进抽屉,一抬眼就看见闻喃两手抵着下巴,时不时点一下头,像是在假寐。 闻喃昏沉的睡着,忽然胳膊一滑,小臂似乎是碰到了另一个人。 温热的体温贴在皮肤上,传过一阵热流,闻喃迷糊了片刻,然后惊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