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飞来医馆的琉璃为什么不要钱似的到处用?这奢华程度连永乐宫都比不了。 魏璋取完药都舍不得离开门诊大厅,一步三回头地看, 哪知刚踏进急诊大楼,就听到急诊外科里传出秦观的大嗓门。 魏璋感觉到实习生的脚步明显变快,其实也纳闷,秦观以前不这样, 现在怎么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和大医仙们发完脾气半个时辰, 又开始了。 魏璋推门进去,很不客气:“秦侍郎,你当这里是自己家?你们秦国公府的风度呢?” 秦侍郎愤恨地瞪了魏璋一眼,声音陡然低了下去, 又被硬拽了出去。 魏璋直接把秦观拉到急诊大厅门口,又让他吹了一阵冷风:“你在飞来医馆就代表着大郢的颜面,动不动大喊大叫, 你发哪门子疯呢?” “真要把大医仙们惹急了,把你轰出去才好?”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观还是虎着脸:“你大过年的被人说身体有恙,你能高兴啊?” 魏璋扬了扬手中的膏药盒:“医仙连我年前感染风寒扭了腰都说出来了, 不神吗?” 秦观楞住。 魏璋把秦观推进诊室:“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病又不是罪孽, 讳疾忌医做什么?还不如你家十九郎呢!” 郑院长和安主任从抢救大厅走进诊室,刚好看到魏璋把秦观推进来,问中医科医生:“怎么回事?” 中医科医生用西医也听得懂的说法:“秦侍郎血压过高,还伴有甲状腺功能亢进,心率很快。如果不能及时治疗,有可能发生高血压危象或甲亢危象,甚至于两个同时发作。” 大家的视线落在争得面红耳赤的秦侍郎和魏璋身上,他大概有一米八,比魏璋略瘦,属于正常体形,怎么会? 中医科医生推测:“病因可能是长期高压力生活,比如官场压力、秦盛的病情等等。” 秦观不得不再次行礼:“大医仙们,请见谅。” 魏璋向金老行礼:“医仙,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以前不是这样的,请你们原谅。” 日常交流容易,医学专用术语很难,中医专用术语难上加难,金老不得不亲自上阵。 安主任让秦观静坐十五分钟,然后把脉,双眼坦然平视,解释:“你晚上很难入睡,睡得很浅又容易醒,醒来以后更难入睡。这样的情形持续有将近一年。” 秦观和魏璋都惊了。 秦观惊的是被说中了,魏璋惊的是他竟然还能每日上朝处理户部事务,就这样赶着爬山也没晕倒。 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安主任继续:“你胃口不好,吃食不多,但为了提神喝了许多茶。” 秦观不得不点头。 紧接着,安主任望着郑院长:“按中医治还是西医治?” 郑院长不假思索:“你收。” 安主任微一点头:“秦侍郎忌讳金针么?” 秦观听了金老的翻译,摇头:“听大医仙的。” 安主任把秦观领到抢救大厅的抢16床,拉上床帘让他换上病号服,贴上心电监护仪导联,监护仪立刻显示出急速的心跳、高血压。 中医科护士给秦观开了一条静脉通路,打针时这位倔强的工部侍郎硬是没敢看,几次扭头想看都没勇气张开眼睛。 秦观从未见过这些,惊讶和紧张之余,心电监护仪因为生命体征超标开始报警,吓得心里直打鼓。 安主任冷静地消毒施针,完全不受影响,十分钟不到,秦观沉沉睡去;三十分钟后,心电监护仪报警声停止,生命体征趋于平稳。 郑院长走到抢16床边,看懂了安主任的意图:“最能牵动秦观的心就是秦盛的病情,万一他发作起来,可能会连秦观一起病危……所以,强制他入睡,让疲于奔命的身体有个喘息的机会。” “是的,郑院长,”安主任胸有成竹,“如果一小时后,他的血压还在升高,会做其他处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