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爬不动,解开领带就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有一次,邵云重半夜回来,往裴雪意床上爬,裴雪意一脚给他踹下去了。 然后他就趴地上睡着了。 裴雪意吓了一跳,以为一脚把他踹死了,连忙下来看,试探了鼻息,还在喘气儿,发现他只是睡着了,便拿了毯子给他盖。 黑暗中邵云重突然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阿季,心肝儿,你还是心疼我对不对…你心里还有我。” 裴雪意触电般甩开手。 他恨自己,为什么两个人都这样了,他还心疼他。 裴雪意是见识过邵云重的工作强度的,这人也就是最近一年才稍微能轻松一些。 所以裴雪意不相信,邵云重工作那么累,压力那么大,他这么一个动动手指头就让股市翻云覆雨的男人,怎么会不需要一些其他人来纾解? 人崩到极致,总需要一些方式来发泄,邵云重不嗜酒,抽烟也是偶尔,又重欲,所以他压根不信他外头没人。 不过邵云重在这件事情上是不会、也没有必要跟他说谎的。 厨房里的佣人来收餐具。 裴雪意没有回答邵云重的质问,他披着毯子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拿起水壶浇一盆快枯死的花。 他头发乱蓬蓬的,披着毯子的样子像个怕冷的小动物,光洁的脚踝又白又嫩,脚趾头泛着粉红。 邵云重看着他这副模样,好像一瞬间什么怒火都没了。他拿起拖鞋,走到他跟前半跪下来,“把鞋穿上。” 裴雪意抬起脚,看着给他穿鞋的人,突然说:“邵云重,你可以找别人,这样我们都轻松些。” 邵云重的手颤抖了一下,额角绷出了一条青筋,但他还是给他把两只鞋都穿好,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如常。 多哄着、多顺着、少犯浑。 这是昨天被项奇东他们教育后,邵云重给自己定下来的九字方针。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嬉皮笑脸地说:“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你是不是还为昨天在办公室里…生气呢?” 昨天在裴雪意办公室里,邵云重没忍住,白日宣淫了。他咬牙道:“我向你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都不碰你,行不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邵云重的心在滴血,可以说绝望到了极点。 因为裴雪意就没有愿意的时候。 他预感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就此终结了。 裴雪意诧异又警惕,慎重道:“我不相信你。” 邵云重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信任那么脆弱,只能说:“你暂且相信我行不行?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