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谁能想到呢, 今时今日,他竟也会考虑起这些事儿了。 “本王倒是不在乎。”盛玦开口说了这样一句,随后陷入了暂时的沉默,一双眸低垂着,好似是在回忆些什么。 平心而论,于他自己而言,确实是懒得关注这些谣传的。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成婚,有了心爱的妻,便不能和往日一般凶戾弑杀了。 他便想啊—— 若是传大夫进府,怕是会有人觉得自己在新婚夜弄伤了江洛瑶,这些人里面,包括但不限于岳昌侯一家……再者,岳昌侯一直误以为自己不能人道,说不定听到消息后也会多想,觉得自己定然是因为无力,所以才传唤大夫入府……亦或者,说的严重些,岳昌侯他们会想,是不是因为洛瑶的命格克到了自己,所以才叫自己生病的。 命格一事,在约下婚事那日,岳昌侯便和他坦白说明了。 ——江洛瑶,确实命里有劫,得寻个戾气重的人才能逢凶化吉,但是这毕竟事关玄学命理,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他自身造成影响。 当时。 岳昌侯深深叹了口气,也没有继续瞒骗他:“以前的种种说辞都是假,王爷可得想好了,娶了本侯女儿,这事儿说好听些,就是帮她逢凶化吉,说不中听一些……便是挨过她的相克才行。”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盛玦也愣了愣。 他倒是没有后悔退缩的意思,他只是诧异于岳昌侯的过分坦率。 “还请王爷考虑清楚了,若是此刻反悔,还是来得及的。”岳昌侯面上带了愁色,深纹烙在眉心,“此事重大,王爷若是怪罪,便怪本侯当初自作主张把洛瑶送去了府上。” “如此晦忌之事,侯爷竟也愿意如实相告。”盛玦抬手扶起主动请罪的岳昌侯,目光复杂道,“您如此诚心诚意地和本王推心置腹,本王怎么可能怪罪于你呢。” 毕竟这也算一件极其违忤悖逆自己的事儿了,岳昌侯能亲口承认当初的罪过,已经是很有胆量了。 盛玦心绪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心说——你难道就不怕本王盛怒之下治你的罪吗? 若是换其他人来,今日岳昌侯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盛玦说,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也是无妨的,岳昌侯你为何不一直欺瞒着本王,就当此事不存在,也正好免去了掉脑袋的风险。 岳昌侯:“本侯一生持正不阿,唯一犯下的悖逆之事,便是事关洛瑶了……本侯当初愿意在朝堂之上随从王爷,正是因为信任王爷的为人,知道您就算因此事生气,也只会冲着我一人,而不会牵连到洛瑶。” 因为心爱江洛瑶,所以盛玦倒也不觉得生气,更不觉得这事儿是有多大的欺瞒违忤。 也正因为喜欢吧,所以他还想反过来多谢谢岳昌侯。 “所幸侯爷将洛瑶送到了本王府上,若无侯爷从中谋划,本王怕是根本不会遇上洛瑶,更难以与她结缘,很可能之后会寡独一生了。”盛玦没有怪他,而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问了问有关江洛瑶的事儿,问细了些,好帮她寻个破解的法子。 最后,他与岳昌侯得出个结论。 ——应当是成婚后便无事了。 类似于民俗中的冲喜一般,用二人结合的喜事,压下那命理的劫难。 “无妨,本王命硬得很,不至于受到侵损。”盛玦并未放在心上,他开解对方道,“若是真的被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挨过去便是。” 岳昌侯诧愕抬首,没想到他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