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没小病大病,不会因为这点儿雪就病倒的,若是真中招了,才叫稀罕事儿呢。” 许笠:“……” 这话可太耳熟了,好像……王爷当时也是这样说江姑娘的,结果姑娘转头就病倒了。 “再者,这都行到半道了,原路返回也和直接走去宁紫轩相差无二了。”盛玦毅然决然地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本王必须去守着她,不能叫她烧坏了脑袋。” “明明您前不久还不想让姑娘留下的。”许笠感怀,“王爷也是有心,对江姑娘也并不是全然的铁石心肠。” 盛玦反驳:“这不一样。” 不留江洛瑶,大不了和岳昌候闹得面上不好看,可若是留下了江家姑娘,就算不待见也不能苛待了对方。 尤其是这第一日。 要是让岳昌候知道自己让他家宝贝女儿受了寒,差点烧坏身子,怕是江永川不只是会上门兴师问罪了。 简而言之,对于这个女子,可以冷落,可以不顺眼,但是不能危及对方性命。 岳昌候有多疼女儿,这天下人都是知道的。 盛玦叹气都来不及了,事情已经弄糟了,只能及时补救了。 只要让江洛瑶好起来,再封锁了消息,就可以粉饰太平了。 可若是……若是江洛瑶一直好不起来,江家那边就会觉得自己在故意苛待他家姑娘。 毕竟这是第一日。 第一日就出这样的事儿,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这个摄政王是故意为之。 盛玦都想象到了岳昌候兴师问罪的场景。 对方会说——你既然不想留下本候的女儿,就直说,这样假意留下实则苛待的行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害本候的女儿生了一场病,王爷你得给出个说法来。 盛玦想想就觉得难缠极了。 “偏偏她是个体弱的。”盛玦颇有些无奈,言语间也带了些怨,“若她像他父亲那般,也不至于让本王这么操心。” 许笠:??? 许笠整个人都惊到了:“王爷您在开玩笑吗?姑娘可是女子,怎么能和身强力壮的侯爷相比呢?侯爷还去带兵打仗呢,您莫不是要让咱们家姑娘也骑上高头大马去杀敌?” 盛玦烦闷:“怎么就成了‘咱们家姑娘’了?这本王还没发话呢,你就把王府的女主人给定下了?” 许笠当然不敢。 但盛玦就觉得他敢极了。 周围太静,两人走得无聊,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许笠:“方才奴才带着姑娘去宁紫轩的时候,雪还没现在这般大,但姑娘也走得艰难,看着就不像是个有力气的,平日里在候府,侯爷一定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累。” 盛玦:“……” 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指桑骂槐地暗讽自己。 许笠又说:“这条石子路太滑了,落上雪后,地上一般厚,一脚下去根本踩不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踩到了石子边畔,差点崴着姑娘的脚。” 盛玦忍不住嫌弃:“这么虚弱,也不知道岳昌候怎么养的女儿……” 话音未落,他突然一脚没踩到实处,刚巧被石子滑了步子,险些仰面扑倒。 许笠抚掌:“您看是吧,就是很难走。” 盛玦:“……” 堂堂摄政王,头一次在同一个人身上不断遭了报应,不多想都难。 盛玦说了句玩笑话:“这江家姑娘也是神通广大,专克本王一样。” “怎么会呢。”许笠语气倏地肃穆几分,有点说不出的低落,“王爷命格特殊,寻常女子也是遭不住的。” 盛玦随即沉默下来。 许笠不提还好,一提,盛玦就想起了自己暴戾凶悍的命格,俗世女子确实没办法长久陪伴,从命理玄学来看,主动跟随自己的女子大多下场好不了。 这个说法,是很久之前,一位德行很高的佛子说的。 那会儿盛玦还没有做摄政王,所以此话不存在故意蒙骗的意思,盛玦起初也是不信的,直到弱冠后的某次,长公主来拜访,当即就生了一场险些要命的病,最终去佛家祠堂修养了好久才养好。 佛子说,长公主是被自己命格里带的戾气给冲着了。 在那之后,陆陆续续的亲眷女子也会在和摄政王有交集的时候受到危损,大家便不再敢靠近了。 “这次来京城的那位算命道士,想必也不是什么神通之人,若是他真的有本事,就不会劝京城贵女来同本王结缘了。”盛玦哂笑,“本王这些年没有克着谁,全得益于行为疏离有度,而不是命理的戾气减弱了……那帮人,当真是为了荣华富贵不要命了。” 许笠心疼:“王爷别这样说自己,您一定能找到命定有缘人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