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大人,求您救救我吧!” 陆希冷冷地俯视着他:“卡菲是谁?” “是,是,是一个寡妇……”男人艰难地说,“去年她就死了……” “所以,并不是海蒂把邪疫传给了你,而是你在卡菲那里染上了病,又传给了她,对吗?”陆希步步紧逼,“海蒂根本就不是女巫,你明知道这一点,却在这里欺骗大家,妄图掩盖你才是疾病源头的事实,对吗?” “不,不是——”男人结结巴巴,“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她……大人,大人,求您救救我吧?您知道这不是邪疫,您一定能救我的!” 陆希冷淡地看着他涕泪交流的脸,丝毫不为所动:“你也传染给了你的妻子,怎么不替她求求我?她得病之后,你替她买过圣水治疗吗?” “我,我——”他哪儿还记得妻子呢,“我家里没钱买圣水……” “呵——”陆希冷笑。没钱买圣水,却有钱去嫖呢。而且,没钱买圣水吗?“你不是虔诚的信徒吗?也得不到圣水?” 这下轮到牧师的脸色黑如锅底了。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恶了,为什么又提起圣水的事!现在他该怎么说?这么多人呢,他总不能每个人都免费给圣水吧? 好在陆希的目的并不是逼他出圣水,后面就给他找了一个借口:“不过像你这样说谎成性,毫无道德的人,主也不会保佑你,圣水也不会拯救你的。” 牧师松了口气,觉得这句话倒还中听,但是一边的海因里希却露出了讥讽的笑,因为他已经听懂了陆希话里的陷阱——这个男人因为说谎成性,所以圣水救不了他,但其他人呢?总有人会认为自己什么错也没有,是虔诚的信徒,那么他们应不应该得到圣水呢?假如圣水也救不了他们,那时又会怎么样呢? “牧师大人,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陆希不再理跪在地上嚎哭的男人,转向牧师,“这个女人并不是女巫,那么所谓的‘她向皮克下诅咒’自然也不是真的,请释放她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海蒂是女巫就跟睁着眼说瞎话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大家都知道的瞎话,牧师也实在干不出来。再说了,死的也不是他,所以他虽然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我丈夫——”皮克的妻子却叫了起来,“难道他就白死了吗?还不是这个女人害的!” 对不起,他还真的是白死。陆希默默地想——马上风这事儿,只怪自己情绪太激动了。 但是这话不好说出来,陆希正在思索怎么说,死里逃生的海蒂眼看还有人要给自己扣罪名,已经被吓得麻木的脑袋终于运转了起来:“皮克,皮克先生他先喝了一个药水……” “药水?”陆希皱了皱眉。如果她猜得没错,那多半是什么助兴的药,对皮克来说真的可能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是的!”海蒂从两个男人手里挣脱出来,连滚带爬地躲到了陆希脚下,她已经看出来了,只有这位女伯爵会救她,“一个银色的瓶子,非常好看的……” 皮克的妻子也愣了一下:“他又买那种炼金药水了?” “又?”陆希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儿,“怎么,这件事你不知道吗?他喝了你不知道的药水?” 皮克的妻子连忙说:“我知道的,就是那种强健身体的药水,只是那个药水很贵,他上次说再也不买了……” 那个药水确实贵,虽然皮克是个商人,手里也有一家店铺,但他每月都要给教堂一笔钱做为贡奉,所以家里的开销仍旧紧巴巴的。最初皮克拿回这种“贵族大人才喝的药水”,跟她说比圣水还好,喝了就能强健身体,她也没有反对,毕竟丈夫身体好了,这个家才能支撑得下去。 但是后来丈夫又买了几次药水,还买回来一种号称也是大贵族才用的烟丝,价格都十分昂贵,甚至在他减少了向教堂的贡奉之后,家里也渐渐的捉襟见肘起来。 于是她向丈夫提出了抗议——他们还有孩子,女儿已经十三岁了,总要给她攒一笔嫁妆吧?不是她不想丈夫身体强健,而是喝过几次药水之后,丈夫看起来确实十分健康了——脸色红润,精力充沛,应该不需要再喝药水了吧? 丈夫于是答应不再购买,但——他难道又买了? “烟丝?烟丝好像也有——”海蒂小声说,“那个装药水的盒子里,还有一个袋子,我看见开口的地方漏出来一些……” “我能看看那些药水和烟丝吗?”陆希沉吟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