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更坏的念头在谢淮脑中浮现——秦轶言的规划里哪有什么未来。 自古每逢大战破釜沉舟,不是绝处逢生越龙门,就是战死沙场君莫笑。 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纵使自命清高孤傲,也藏不住骨子的疯病。 谢淮不敢这样放他回走,上前拦住去路:“反正你也没钱了,去我家住几天吧。我在常湖边上有幢独立的别墅,等下周我们一起回学校。” “为什么要听从你的安排?”秦轶言不解地问。 “因为你傻啊!”谢淮冲过去揪起他的衣领,“秦轶言,现在我给两个选择。你如果当我是谢家人,就把买包的钱退了给我买六万块钱的零食吃!阿瑶又不稀罕名牌包,可我穷我想要吃的;要是你认为我和谢鼎城不一样,就跟我回家住到开学一起走。你自己选吧。” 两个选择摆在他眼前,一下堵住了所有退路。 秦轶言欲言又止,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谢淮的话逻辑性很强。 “我们是朋友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谢淮瞪着已然泛红的双眼抬头:“难道你觉得不是?!” 看到秦轶言茫然无措的眼神,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给他送东西吃,生病时拖他去医院,这些行为在他眼里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啊。 秦轶言的世界是贫瘠的,他体会不到别人的关爱,也理所应当地不懂感恩。 其实自己才是傻子,以为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一个亡命之徒拉回来。结果折腾了这么久,只是对着一块木头喊破嗓子,无功而返。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猪头!”他抓着秦轶言的衣领,埋头小声啜泣起来。 “小淮,你们怎么还不回来?”转角处传来了谢泽瑶焦急的喊声。 “谢女士,再稍等几分钟。”秦轶言眼疾手快,把谢淮推进厕所,闩上了保险,“小笨蛋,你哭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谢淮气急败坏地在胸口乱蹭。 屋外时不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谢泽瑶还没有走远。秦轶言被怀里的大猫拱得屏住呼吸,脸颊因头发的剐蹭而微微发烫。 半晌,他抬手按住那头乱毛,生涩地揉了揉:“对不起,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对,让你误会了。” 谢淮咳嗽了几声,含糊地问:“哪里不对?”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在你心里的地位。”秦轶言没有松手,用手指挑弄他微卷的发丝,“你的出现让我原本混乱的生活变得有迹可循,正因如此,我才要反复确认你的心意。一旦决定开始,我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