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坐在陪护小床上,随意地看起剧本来。 刨掉专业人员,阎南修也算他剧本第一个读者了。 杜承支着下巴撑在膝盖上,心痒痒地好奇等着阎南修的反应——倒是忘了一点点先前的尴尬。 但是他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却见太子爷不知为什么,看的速度越来越慢,连脸色都有点难看起来。 ……难道剧本不行? 杜承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推了一下。 太子爷被他推地忽地一个激灵。 反应过来,那双好看的眉顿时蹙了起来,语气不满道,“你干嘛?” 杜承被他反应也吓一跳,很是无辜地解释道,“我就想问你,是不是不好看……” ……不然怎么看得这副表情= =! 他刚想再说两句,结果伸出去的手忽然被拽住。 杜承一个不防,直接被人从椅子上拉了过去,差点栽到人身上,还好被阎南修撑住了。 杜承惊地“卧槽”一声,反应过来声音有点大,又改小声道,“你干嘛啊?” “……”阎南修嗤了一声,黑脸把他拽到旁边,“哪有我一个人看这种东西的道理,你过来陪我看。” 杜承,“……”这种东西? 哪种东西? 他盯了阎南修几秒,忽然反应过来,顿时汗了汗,“……你不是怕鬼吧?” “……” 没人回话。 杜承一下忍不住笑了,好声好气道,“那你怕就别看呗。” “……少说废话,”太子爷略显烦躁地“啧”了一声,“谁怕了。” 杜承憋笑,“好好好”几声,怕他破防,倒是没说了。 不过只是他们俩都是挤在一张陪护床上,本来就不宽阔的窄床,顿时显得更挤了。 “你往里面一点。” 杜承以为阎南修觉得挤,就“哦”了一声,往靠墙的地方又坐了坐。 他才刚往里头坐进去,太子爷倒是直接倒了下来,头刚好抵在他的大腿上,两条长腿挂在陪护床外面。 莫名的,杜承觉得脸上有些热,他用手背想冰一下脸,却发现手背也是温的。 两个人挤一块,确实比分开坐热。 这个道理杜承不是不懂,只是温度从贴着大腿从卫裤传来,明明这个姿势还没先前脸凑脸暧昧,但心底那种奇怪而一样的感觉,却怎么都有点挥散不去,连玩着手机都有点心不在焉。 杜承还在一种说不出的异样的尴尬里,杜启倒是忽然醒了。 “哥……”杜启蔫蔫的,“我要上厕所。” 杜承连忙从床上站起来,“来了。” 阎南修也坐起身。 时间过得太快,后半夜又要吊水,中途折腾几次,杜承被打断,一下忘了继续思考先前太子爷的事。 到清早好不容易能休息,杜承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等他再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睡在了折叠床上。 身上还盖着他昨天给阎南修盖的被子。 杜承愣了一下,下意识坐起来。 再一看,阎南修居然坐在椅子上,抱着胸似乎睡着了。 杜超倒是来了。 “你起啦,”他坐在另一个椅子上,小声地嘘了一声,“他们俩才刚睡呢,小声点。” 杜承挠挠头,小声地“哦”了一声。 他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尽量发出不会吵到人的动静从折叠床上起身,先看了眼杜启,再看了阎南修。 不过阎南修显然睡的比他想象的要沉,两手交叉,头就倚着墙,眉心放松,睡得很沉的样子,手里还抱着昨天的剧本。 看折痕,好像已经看到后半部分了。 见儿子一直盯着人发呆,杜超老脸嘿嘿一笑,八卦似的,“我就说人家喜欢你嘛。” “你上次还说不是。”杜超哼哼两声,“明明感情那么好。“ 杜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