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裹着他的外袍,缩在贵妃榻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只。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司羡元把烛灯给点上。 看了眼?天色,阴沉沉的,暴雨倾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天空骤亮,轰隆一声划过耳畔。 “去沐浴吧,让下人给你备热水。” 司羡元看了眼?庭院,收了视线对明窈道:“大雨今日大抵不会停了。” 明窈害怕打雷的毛病至今没能好,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司羡元的说法?。司羡元喊了下人备热水,很快热腾腾的水就被拎到净室里。 司羡元回了书房,一副没时间管她的样子?。 明窈蔫里蔫气?地进了净室,月信来了她不敢洗太久,褪去衣裳后很快把头发洗完,抹了皂荚就擦洗干净了。 等明窈裹上帨巾,准备换上里衣里裤的时候,才发现?新的衣裳她没有?拿,而旧的…… 明窈看到旧衣裳沾了点点血迹。 她有?些傻眼?。 大概是净室里久久不传来动静,司羡元走到净室门外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净室里传来磨磨蹭蹭的声音。 明窈打开一道门缝,探出头道:“幺幺的衣裳不能穿了。” 司羡元:“为什么不能穿了。” 明窈:“沾血了。” 这?是让他帮忙拿衣裳的意思。 司羡元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回到内室,不知从哪个橱柜里找出一套里衣里裤,走过来递进去。 明窈拿了衣裳飞快地关上门,她换上新的月事带,把衣裳穿好才走出来。 她迟疑地站在净室门口,伸出双手,袖子?长了一截,几乎要落在腿上。里裤也很长,她要卷好几圈。 司羡元打量她一眼?,他的里衣里裤穿在她身?上颇为肥大,像是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他道:“乌螣堂没有?你的衣裳了,我?拿的我?的。” “哦。”明窈懂了。她并不挑,有?衣裳穿就行。于是她拖着长长的袖子?和裤子?,像个唱戏娃娃似的挪到床榻边。 她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司羡元道:“躺吧。” 明窈还是没动,因为她担心月事带漏了会有?血。但思及如果说出来司羡元很可能不让她睡了,于是明窈假装没有?想起来这?回事,往床榻上一趴,卷着锦被滚到最里面。 看到明窈躺好了,司羡元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宫务,明窈侧耳听了听,外面雨声不减,看来今晚她要在这?里赖一晚上了。 想起来司羡元上次在寒岩寺说的那番话,明窈又?忐忑起来。她想起来司羡元不让她睡觉的事情了。 书房微微亮着灯,亮光从门缝里传过来。 司羡元拧眉看着奏折。 近日北狄不知怎的总有?骚动,边疆不怎么太平。奏折从边疆吏史处一封接一封地往外传,各种五花八门的消息都写在了奏折里。 明日这?些就要呈上龙案,今晚他得把无用的折子?挑出去,把最重点的给皇上看。 不过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不少奏折写的内容都是浑水摸鱼。 看起来不像是要打仗摩擦,更像是一种试探…… 司羡元冷着脸把一封折子?扔在地上,书房门忽然?传来吱呀的声响,在暴雨里格外清晰。 他偏头,看到明窈正在外面探头探脑。 明窈推开门,光着脚啪嗒啪嗒跑了进去。她手里捧着各种糖酥,放在他案牍上,烛灯下的一双明眸亮晶晶的。 她讨好道:“司大人你吃。” 司羡元目光微微下移,落在她空荡荡的胸脯处。他提醒道:“衣裳松了。” 明窈低头看了看,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把糖酥仍开,凑近他,讨好道:“那你摸摸。” 司羡元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各种宫务瞬间从脑海里散去,他搁下墨笔,盯着明窈,目光有?些沉。他慢慢道:“你在说什么。” 明窈没注意到这?些,她凑近他抱了抱,香软拂面。没等司羡元有?动作,明窈就松开了,随即又?问了个司羡元想不明白的问题:“司大人现?在开心吗?” 司羡元双手环胸,低眸瞧着她:“你想干什么。” 明窈可怜地捂住肚子?:“幺幺肚肚痛。”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