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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


上来,程攸宁连忙从那些注目中抽身而去。

    她有些后悔没有仔细看宾客名单了,如果一早知道谢时颐会出席,她就不会来了,即便她正处在品牌关键考察期中,很可能因此而失去一次宝贵的机会。

    并不是没有想过与谢时颐的见面会是怎样的场合,但这样的念头每次都只是匆匆提起又匆匆放下,直到毫无征兆地真正发生。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她侥幸地心想,对方正忙于应酬,与身处热闹之外的她早已没什么交集,见面也是陌路人而已。可她没想到的是,谢时颐不肯放过她。

    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谢时颐仍不肯放过她。

    “你又在走神了。”耳畔是掺杂了气音的笑,她听不出谢时颐是什么语气,下意识偏头想去看,就被腿间忽地重了重的揉弄搅碎了力气,死死抑在齿间的呻吟也被一并牵了出来,羽毛似的浮起,轻飘飘地回荡在柔软的床褥间。

    “你总是会走神。”见她失语,谢时颐倒变本加厉起来,咬着她的耳垂继续问道,“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不、嗯……”她摇着头下意识想否认,可下一秒就被强硬地掰过脸吻住,探进来的舌尖扫过她的牙,又缠住她的舌,未说出口的话语霎时支离破碎,只剩下湿黏的呢喃。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她急促地喘着气,就又听到谢时颐问她:“喜欢吗?还是又要走神了?”

    她顿时有些恼,心想谢时颐真是不讲道理,又要缠着她不住发问,又不让她回答,她抬手按住谢时颐的肩膀,气性上来,眼圈一下就红了,可一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便似泡沫般悄无声息地失了踪影。

    “我可以帮你。”她想起宴会结束前谢时颐对她说的话,“一会儿,跟我来。”

    那是一场约定俗成、无需用言语说明的交易。

    而她来了,在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她或许就已经失去了任性的余地。她需要做的只有讨好、顺从。

    谢时颐读出了她的沉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接着便不再说话,动作愈发激烈起来,她扯过枕头塞进程攸宁腰下,随后捏着她的膝弯撑开双腿,手指肆意地探入,时而屈起,时而打转,逼她将喘息和呻吟都毫无保留地吐出,同时无视她那几声轻不可闻的“不要”,肆意在她脖子、胸口、小腹留下显眼的印记。

    片刻前程攸宁的脑海中还能留出片刻清明,此时便彻底失了神,只能在那双手的摆弄下低喘颤抖,甬道被撑得又胀又酸,敏感处在一下又一下的撩拨下愈发难耐,她想逃,又无力逃,下意识抬起腿,却只是缠紧谢时颐的腰,而手指愈发收紧,也仅仅是在床单上抓出更深的褶皱,褶痕内里的影阴自她手心散开,一直蔓延到床脚,和揉成一团丢在那的礼服连到了一起,在晦涩的水声中,淫靡而荒唐。

    很快,程攸宁的身子就绷紧到了极致,眼里不自觉落下泪来。

    谢时颐凝视着她的面庞,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哭。”

    缱绻的语调极尽缠绵,仿佛她是这世上最温柔的情人,只是眼神却是冷的,漆黑的瞳眸中漏不出一点光来。

    程攸宁一时没能听清她说什么,恍惚中对上她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察觉她话中的讥诮,霎时自朦胧中惊醒,可身子尚陷在余潮中,无力动弹,末了,她只能无助地闭上眼,任凭热泪顺着脸颊滚落,无声地在枕头上化开。

    确实,她没有在旁人面前哭过。

    父母离婚时她没有哭,被人尾随骚扰时她没有哭,遭到恶意羞辱时她没有哭。

    ——当年谢时颐和她说分手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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