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们让开啊!”铁甲呜咽,锈妹突然一声喊出来,17岁的小姑娘面对这样两难的局面,内心反复折磨,裹带着巨大憋屈和无助开口。 这让她的声音里夹杂了哽咽。 “求大家,让一条路。” 温继飞也开口,那是200多精锐战友,是不通人情的军纪如山,他也没有办法了……所以他说“求”。 这是曾经在喜朗峰上表现最无畏和无敌的一队人啊,当他们这样,全场陷入沉默。人们不自觉转头或低头,因为不敢让自己的目光跟他们对上。 “好像登机了。”突然有人看着身后方向不自觉嘀咕了一句。 在场的人集体回头看了一眼。 再转回来,不约而同看向韩青禹。他刚才一直没说话,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当他开口,就是最后的抉择。 “我今天必须过去。” 韩青禹终于开口了。 时间就快来不及了,他做了抉择。右手死铁战刀换回直握,说:“请不要拦我。”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韩青禹把左手摊开,“唰拉。” 有东西从他手掌上落下来。 “叮,叮……沙嚓。” 众人凝神向地面上看去。 那里,三金两银,五枚蔚蓝守护勋章,落在双方之间的砂石路面上。 嵌有死铁的勋章分量不轻,五枚勋章有的撞上石子,有的嵌入泥土。 那是他从华系亚全军大会上带来的,他在上飞机返回喜朗峰的那个早上提前拿到这些勋章,之后因为一路匆忙,甚至没来得及想到好好收起来。 又因为这最后一天一夜的血战,此时落地的勋章,每一块都被血染。 那看起来脏兮兮的,就像他们四个人连夜归来后还未及换下的作战服,到处是干了的血痕。渗血的绷带缠在他们的身上,手臂上。 “蔚蓝,华系亚方面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第1777小队,韩青禹……今天将功铺路,请各位战友让一条路给我走。” 他说他想用一身功勋铺路。 三枚金质,两枚银质。这是面前这个人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为蔚蓝立下的战功,那是多少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得不到一枚的蔚蓝守护勋章,是他用一次次流血搏命换的。 他还有喜朗峰上的赫赫战功未记。 人们在这一瞬间意识到:直到这一刻,他都还自认蔚蓝战士的身份。但是,这大概也已经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这是请求,也是劝告,是the青少校最后的决然。 勋章落地,如果铺不开一条路,就让风沙埋了它们。 “如果一个人这样的功勋,都换不来今晚一条路走。我觉得他做的一切,真的不值。” 一瞬间眼眶通红,斯特凡妮塔用英语说了一句,抽了抽鼻子,直接转身就要走。但是马上被她的队长和副队长,死死拦住了。没有人敢带这个头。 因为这番争执,场面短暂混乱了一下。 嘈杂声中,“唰……叮!” 又是一金一银两枚染血的蔚蓝勋章,落在路面上。 吴恤没说话,收回摊开的手掌,紧紧握住病孤枪。 “叮!”铁甲手中银质勋章落地。因为奖章运一直不好,锈妹只有一枚,银质,但是她其实可能是四个人里最珍惜蔚蓝勋章的那个,这枚勋章,她本想拿回家给爷爷看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