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辛摇翘有些心慌,说:“没有,不记得了。” 妈妈可不能算是一个绝对安全的讨论对象,万一她听了马上去跟外公说呢?辛摇翘也不知道那样蔚蓝会对青子做什么。 反正他现在一切都很好,那就不要打破。 辛摇翘细嚼慢咽,吃了一会儿,小白碗就要空了,她想了想说:“妈妈你知道美女和野兽的故事吧?” “当然。”辛妈妈有些困惑,但是说。 “我梦见那个故事了。哈哈,觉得很有趣。” 此时时间,是1991年,9月6日,夜里九点钟左右。 环喜朗峰战场,刘世亨整个人趴在草丛里。 他的牛粪杂草隐蔽服,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草原本身的一部分。 刘世亨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估计,离1777小队应该不远了。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又看到有人引导大尖奔跑经过,向南而去。 对面的山岗上,一组工兵正在夜色下搭建一个简易通讯基站。鉴于自己之前的判断,刘世亨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完成。 拿着队内通话器,他躲着在等待。 从那晚离队逃走开始,连续几天几夜这样在高原上奔走,同时心里面始终带着巨大的恐慌……刘世亨的身心,现在都已经极度疲惫和困倦。 他的头一次次不自觉往下低……“嚓”,额头磕着了一块尖锐地小石头,他疼醒过来。 “草,差点睡过去。” 真睡过去的话,就误大事了……心里有些后怕,世亨少爷伸手把额头上磕破的小伤口扒拉开,让疼痛更大些,让自己清醒一点。 血水流下来,他用嘴唇抿了,咽下去。 一只蚂蚱从旁边跳过,刘世亨伸手凌空拦截,抓住直接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 “要是现在能有一把炒熟的杂粮多好。”刘世亨觉得自己已经累得连腿都迈不动了。 他窝在草丛里侧了侧身,把脚下的蔚蓝战靴解下来。 这玩意有点重的,鞋底的前部,横嵌有一块死铁铁片。 就像他们作战服左手或右手的袖子夹层里,因人不同,也嵌有一块薄的死铁铁片,再心脏位置也有一块。 这种设计在真正的战斗中通常作用不大,但是偶尔能救命。 鞋子不敢丢了,刘世亨小心把它们放进背包里……想了想,“那我背着,不一样重吗?!” 他骂了句脏话,又把鞋子穿起来,把黏扣扣好。 视线中,对面山岗上的工兵离开了。 简易基站留在那里。刘世亨左右观望了一下,深呼吸,拿起队内通话器开始尝试连接,“嚓嚓嚓嚓嚓……嘟,嘟,嘟……咔哒。” “劳队?!劳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刘世亨。” 信号还是有点差,但是接通了,刘世亨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几乎哭出来。 “说,说完就不关我的事了。”他想着。 对面确定是劳简的声音。对于刘世亨的突然联系,劳队的情绪似乎有些复杂,正在严肃地说着什么。 刘世亨心思没管他,急躁起来,直接说:“闭嘴……不是,总之你先听我说。” “现在我怎么样不重要,相信我,要不是事情实在太大,我跑都跑了,不可能再回来联系你,劳队。” 夜幕下,劳简皱眉思索同时扭头,左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