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之微微颔首,只从怀中掏出那方帕子,道:“这里面的东西我查清楚了,是阴寒之物,若是寻常人戴了,只会改变人的体质,哪怕是再温热之人,只要?配戴着它?,便会觉阴冷无比。若是有孕之人,因着此物太过阴邪,长此以往佩戴此物,只怕容易滑胎。” 菱歌思忖道:“正是因为姐姐戴了此物,孟太医才会诊错她的脉象,给她用了温补的药物。” 陆庭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菱歌也不瞒他,只道:“这是陛下赏赐给宁贵妃的东西。” 陆庭之郑重?道:“此事关系重?大,此事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就连宁贵妃那里都不可?透露半分,明?白么?” 菱歌点点头?,道:“此间厉害我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托你悄悄去查了。” 陆庭之有些担忧地望着她,揉了揉她的发顶,道:“难为你了。” 菱歌道:“我没什么难的,倒是你,你只怕早就知道这一切吧。” 陆庭之没说话,便是默认了。 菱歌道:“那陛下让我去皇后?娘娘身?边侍奉,也是你的意思?” 陆庭之道:“皇后?宽仁,更适合你。” 菱歌道:“我知道你不喜宁贵妃,我也知道她性?子变了许多,可?她毕竟与我有多年?的情分,我不想她伤心。你能不能想法子找一百零八颗和这个珠子外?表一样的珠子?” 陆庭之了然,道:“我知道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内,我会把东西给你。” “多谢。” 陆庭之勾了勾唇,道:“不必。” 他望着她,久久没有开口,却也久久没有离开,直到菱歌把他的手从她发顶上握下来?,攥在?她温凉的手心里,他的神情才有一丝动容。 “菱歌……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让你出宫去比较好。”他深深望着她。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他总是笃定自信,干脆利落,而这一次,他却与任何时候都不同。 菱歌道:“这条路是我选的,我不后?悔。” 陆庭之缓缓点了点头?,道:“那我陪你。” * 菱歌望着陆庭之离开的背影,心头?只觉一暖。 她这一路上,离开她的人太多,陪着她的人倒少得可?怜。如今能有他陪着她,她觉得很好。 她不觉轻笑,连唇角微微上扬都未能察觉。 “姑娘。”有人唤她。 菱歌回过神来?,朝着身?后?看去,只见?兜兰正站在?她身?后?,脸皮有些苍白,这些日子未见?,她好像瘦了许多,神情也有些憔悴。 菱歌赶忙走到她身?边,关切道:“可?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我这就是看她……” 兜兰却一把攥住了她的衣袖,道:“姑娘,不是娘娘,是奴婢想找您。” “好。”菱歌道:“你随我来?。” 菱歌带着兜兰一路走到一个僻静处,又四下看过没有人,方道:“可?是你受了什么委屈?” 兜兰咬着唇,眼里都是泪,却连抽泣声都不敢发出来?。 菱歌握紧了她的手,直等?着她哭完了,才道:“是不是姐姐?” 兜兰道:“姑娘,您一定也察觉到了,娘娘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温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