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靠,捂住嘴巴小声秘密问:“你也一个人啊?” 宋荆被问得一愣。 青年眼睛暗示性地在桌上转了一圈,没有女主人。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书记连忙摆手笑道:“老婆子在城里,给俩小孩带小孩去了,我留守家中工作。” 宋疏明了地点点头。 其他人团聚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吧?这样思考着,不受控的嘴巴也秃噜出来。 宋荆端着酒杯顿了下,抬眸望望自家雪白的天花板,笑着喝下去:“几十年了,咱终于实现了饮酒自由哇!” “虽然饮酒自由了,还是很想念他们。” 他声音低了点,叹一口气有些无奈:“但是能怎么办呢?小夫妻上班加班,天天自己三餐都顾不好,更不要说小小孩了,那咱们老一辈就要上啊。” “我儿子偷偷跟我说过,想回来,但父母养老、孩子发展、同辈压力让他不能回来。唉,小镇没工作没发展没前途,这个时代不允许孩子留在这种地方,生活的紧迫赶驴一样驱赶着他们前进。” 宋荆转眸望见认真听的宋疏,感慨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些慈祥笑意。他筷子在虚空一点,忽然笑道:“从那天起啊,我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我想把小镇发展起来,建设地更好。别的地方我管不起,至少青城镇,从这里出去的小孩,只要想回家,就没有压力地敢回家。” 说在这里时,中年男人眼睛里闪烁起少年般明亮的光芒。 宋疏现在知道了,这是他的梦想。 自愿为之努力很久很久的那种,哭也是开心的那种。 他举手鼓掌,热血上头:“我支持您!咱们一起建设青城镇!那个篮球场就挺破,第一步就修它!” 宋荆摆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简称俩字,没钱。 那怎么能行?第一步怎么能被这点小小困难绊倒?宋疏一拍桌子,豪情万丈:“我给!” 一顿感谢宴,被感谢人承诺出去十万块。 天在蒙蒙黑,路灯亮起。 宋疏人脑袋晕晕,口袋空空,跟一堆歪七扭八的人挥挥手,终于离开了书记的家。 走在路上的青年就像一只风筝,歪七扭八地在风里晃,松散的乌发翻飞,白衬衫被吹鼓,双臂展开好像真要飞上天空。 实际上,全靠央酒掌舵防摔倒。 “我帮你醒酒?” “我没醉。”宋疏在前面边飞边摇头。 “没醉,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机长。” 央酒不理解:“为什么?” “因为我是飞机,你如果不是要掌控航线,为什么要捏住飞机自由的领口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