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指节。 停留在脖颈昂首时喉结分明的线条。 停留在睡着后嘴唇的绯色…… 一阵强风吹过,书突然下滑,出神的央酒瞬间送出一道荧光,将其稳在青年的脸上。 “哇欧~” 央酒蹙眉,转头。 他专属的漆红铁门被推开一条缝,五颗小脑袋整齐摞成一列。三男两女,一个个张着嘴巴正盯着他们俩看。 最顶上的双麻花女孩天真问:“叔叔,这里不是鬼屋了吗?” 央酒冷脸,缓缓抬起手。 他要让这群擅闯的人类幼崽明白:这里不是鬼屋,是妖穴。 对面青年轻嗯一声,挪动身体侧躺。 书顺着他的动作被掀开,在其砸下去前,央酒倾身接住。 身下,宋疏找到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旁边看见的五只幼崽一齐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提醒:“嘘——” 央酒捏着书,无声地眯起眼睛。 * 还有一个小时该到晌午了,阳光越来越强烈。院子中央,漂亮的青年抱着柔软的毛毯依然在睡,鸦羽般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小片阴影。 对面屋檐底,五个孩子与白发男人排排坐在石阶上,一人抱着一只包子。 双麻花女孩拍拍男人的手臂,用气声语重心长道:“明白了吗?一定要温柔,把毯子轻轻盖在人身上,不能扔也不能蒙住脑袋,这样以后才能找得到老婆。” 老婆? 动物才需要的东西罢了。 央酒不屑地偏开头。 见他这幅孺子不可教的模样,女孩叹了口气,不禁摇了摇头。明亮的眼睛里又透露出一种深切的怜悯。 对男人注定不可能拥有爱情的怜悯。 “汪汪!”小白坐到央酒面前,盯着他手上的肉包疯狂摇尾巴。响亮的狗叫声在刻意静谧的院落格外清晰。 宋疏一个咯噔,倏地睁开眼。 望着自家屋檐底一排人,琥珀色的眼瞳闪过迷茫。 他懵懵懂懂看向央酒,用刚睡醒的微哑嗓音问:“央酒,你有这么多私生子吗?” 央酒:“……” * 经过孩子们叽叽喳喳一顿解释,清醒之后的宋疏终于捋清了前因后果。 五个小孩子是附近村子的,前天姜姜的爸爸妈妈过完春节,一大早偷偷回城市打工。一睁眼爸妈没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与他们接了视频才哄好。 哄好只是不哭了而已。 最近好不容易可以逃出家长管辖,四个好朋友去找他玩儿,发现他郁郁寡欢,一脸苦瓜相。 领头的小菲便想到一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