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现在住的宿舍在27层,安保极其完善,恐怕没人能在我的窗下弹琴。” 他立刻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略略松开了她被他紧紧攥住的那只手,转移了话题: “杏在盎缇还住得习惯吗?这里的食物和利沃维坦很不一样,吃得惯吗?” “在利沃维坦时我只吃得起豆子,到了盎缇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这里的食物,总的来说,都很适应。” “预计今后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战斗班都不会离开盎缇了,你可以开始期待盎缇的春天了。” “你这又是靠‘以公谋私’得来的消息?看来我得把成为你的同事这件事好好提上日程了。” 成不衍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微笑着解释: “这段时间局势比较稳定,战斗班自然也不会到处跑。” “军部似乎前段时间很忙,我以为又有什么大事。” “其实也确实是有那么一件大事,不过——”他顿了一顿,声音适当地柔和了许多。 “我听说你最近在做心理辅导,这是关于秦樟他们的,你可以听吗?” 她看着高脚杯里深红色的酒液,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倒把我衬得好像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秦杏拿起左手边的叉子,银色的叉齿深深陷进不知名的精致糕点里,脆弱的酥皮七零八落地散落下来,和流淌出的金黄色馅料在瓷盘里惺惺相惜。她的语气寻常: “既然我不是小女孩,那当然可以听。” “你知道,秦樟、秦珩父子是因和反银河联盟分子进行军火交易所以被逮捕的。” “是,但是秦樟好像一直没有被收监。” “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其实军部抓到了秦樟,而他之所以没有被收监,是因为和军部达成了交易。” “为了秦樟交上来的全部家产和秦珩?军部的胃口比我想象中小得多。” “不,这点东西是不可能满足军部的。” 成不衍摇了摇头,“这点东西顶多满足一下政府,军部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哽在她喉头的甜腻糕点被秦杏用冰凉的酒液冲下了喉咙,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成不衍,他努力控制住风衣之下蠢蠢欲动的尾巴,继续道: “举报人虽然以充足的证据证明了秦樟等人的叛离银河联盟罪,但那帮参与交易的反银河联盟分子依旧身份成谜。秦樟得以免受处罚的原因是,他主动坦白了那帮反银河联盟分子的身份,并且表示愿意全力协助军部抓住这帮反银河联盟分子,他以性命保证一定会成功。” “他们是?”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成不衍从善如流地回答: “星际海盗——罗挈涅卡舰。” 少女的歌兜兜转转又唱回了最开头: “……深夜的天河像奥卡河银光闪烁——” 与妈妈在一起时的记忆,有的清晰得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自然并不意外地,秦杏把那一天,那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记得也很牢靠。 那时她在客厅的地毯上搭着积木,妈妈坐在她身边瞧了很久,才忍不住问她: “杏子,你在搭什么呀?” 在积木的搭建上,秦杏一向秉承着抽象派的风格,妈妈总是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