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身体状态,还能再承受得一次骨折吗? 宁念初想了想,不免加快了步伐,“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想这场考验或许不是比的速度。” “谢谢,不用。”桑榆并未停下脚步。 刚才走路还明显有些不正常的脚踝,这会儿居然又像是没事一样。 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是在防备自己? 宁念初懂事地后退,笑着解释,“若是有事记得喊我,这里就剩咱们两个了,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嗯,好。”桑榆认真点头,注意力却半点没放在他的话上。 看她步伐不变,稳稳大步向前,他总觉得不太对劲。果然,等桑榆离他距离稍远,她立刻坚持不住,走路时又露出重心不稳的端倪。 有人靠近就不露端倪,离开别人才能稍作放松?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啊。 宁念初看着桑榆脚下踩出的莲花,心中疑惑更甚。但思来想去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了。只不过忽然意识到幽洲这帮人想考校的是什么,他这才回过神。 看了看自己脚后的空空如也,宁念初的眉眼间露出一抹郁色。 这—— 时间太久远了,他早已经记不清什么花代表什么性格。 可抬眼看着桑榆脚下生出的朵朵莲花,他歪了歪脑袋,有样学样地步步生莲。 …… “你们说的这个脚下生出藤蔓的女子,就是浮屠山口中那个最有天赋的弟子?”蓝衣长语含不解。 不是他一人不解,同样,围着云镜观看的所有长老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藤蔓生命力顽强,足以说明寻晚晚总是能在绝境处找到办法。但同样的,这也表明她已经习惯了于依附别人生存,靠着汲取强者的力量维持自己的力量。 这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似乎和描述中的那位英姿飒爽、绝处逢生的小姑娘有太大出入。 渊一叹了口气,眼里明显有些失望。 “浮屠山本就算不得什么名门大派,在云州境内还算有名,但出了云州,排不上名号。”灰衣长老摇摇头,语重心长评价道,“朝恒玉接手浮屠山掌门之位后,门派实力和凝聚力更是大不如前。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也用上了这些吹嘘夸大的伎俩,编造了个厉害的后辈出来哄骗我们这些老头子。这要是他们的老掌门还在,指不定要多失望。” “倒也不见得是吹嘘夸大。”渊一移开目光,未再去看寻晚晚。 “藏风岛的事情肯定是有弟子处理了,也的确是他们浮屠山的弟子。只是朝掌门不知道出于何种用意,没有把人送到我们面前来。”渊一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但想到各人想法不一,自己也不能强求朝恒玉如何,便道,“或许他有自己的考量。” 这话说出来,场上诸位长老便知道,渊一仙君是表明他不相信寻晚晚是除妖人。 哪怕事前朝恒玉书信来往多次,将人夸得天花乱坠,渊一也只相信亲眼所见。 “渊一仙君你看!这落在最后的弟子……” “她是哪个门派的?!”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哈哈哈哈,看来这次的弟子里还是有些好苗子的!!” “看她的腰牌,藏风岛?!” “好久远的名字,他们也来参加比试了吗?” “藏风岛好多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了,没想到是藏着个真宝贝的!看来是深藏不漏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