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颜枫,他对殿下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前几日给殿下与首辅大人造成困扰了, 竹苓代他向殿下道歉。” “无妨,我知道的。” “殿下知道?”她错愕抬头, “那殿下是真的……对他有兴趣么?” 江禾轻轻摇了摇头。 “既如此, 竹苓斗胆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他性子里多少有些急功近利,接近殿下也只是想走歪路,做殿下的驸马,万万不可。” 江禾侧目看她,眸中多了些探寻的意味。 “他有了地位,你这个当姐姐的必然也不会差,对寻常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却反倒来此劝阻?” “无义之财不取,无德之事不为,是竹苓一向奉行的原则,竹苓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行差踏错,做不得堂堂正正之人。” 她话说得诚恳,惹得江禾也不由微微动容。 “颜姐姐,前途无量。” 江禾轻笑着赞道,又随口问道:“之前裴渊打了他,他伤可好了?” “好多了。”她笑着接过话,“昨日他是晚课,却一大早就起身出去了,直到殿下传唤时都没有回来,他总是这样爱往外跑,一刻都闲不 住。” 江禾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话中的信息:“你是说,他昨日一大早便出去了?” “是的,殿下是觉有什么不妥吗?” 还未及回应,苏欢忽然动了动,竟慢慢睁开了眼睛。 “欢欢,你醒了?”江禾连忙扑过去,握住她的手关切道,“还疼吗?” “有点……好像有人打我来着……” 颜竹苓坐到她身侧将她扶起,一只玉手伸到她的脑后,轻轻揉了起来。 “好像好多了。”苏欢被人揽着,侧头好奇地打量道,“你的手法好厉害,但我应该没见过你。” “她就是我同你说过的那位教医术的先生,颜竹苓。”江禾解释了下,又追问道,“颜姐姐,你与太医都说无甚大碍,怎么她昏了这么久?” “近来她忧思过盛,久难成眠,此次便多睡了会,无妨的。” “这都能看出来吗……”苏欢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又像意识到什么一般,“不对,你俩一直陪着我吗?” “对呀。” “你没去吗?!”苏欢激动道,“我为了给你俩送信,都被人揍了,你居然说你没去?” “你这个样子,我哪里顾得上。”江禾偏过头去,将那角被捏的不成样子的碎布扔过去,“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去。” “这个纹样……是我那天见到的样子。” 昨日的记忆如流水般涌来,引得她头又不禁痛了痛。 “嗯,首辅府的标志。” “可他为什么呀……”苏欢皱了皱眉,“我俩也就关于你的事吵了两嘴,他那么想和你重归于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可能对我下手的。” 想到了什么般,她又突然压低声音道:“你说……不会是红鸢吧?我瞧着她最近怪怪的,不是很安分的样子。” “受了谁的命令也未可知。”江禾淡淡道,“你当时,可有反抗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就躺下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样的话……那这块碎布,应是被故意留下的。” “哎呀你就别猜了。”苏欢推了推她,“你去问问他不行吗?你俩真的是要急死我,我还不如再多睡会,省着受这折磨。” “我只是没想好,万一真的是他……” 苏欢作势倒在颜竹苓身上,将被子往头上一蒙,一副不愿再讲话的模样。 她微叹了口气,思及方才与她们二人的对话,心底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想。 “辛苦颜姐姐照顾她。” 她留下句话,转身出了门。 - 江禾抵达议事殿时,是刚刚要准备开始早朝的时辰,她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鱼贯而入的朝臣,却始终没看到她想找的那个人。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看漏了人,便熟门熟路地绕到大殿侧面的小门处,偷偷朝里望了望。 然而百官之首的位置上,竟空无一人。 她自觉奇怪,又努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许是动静有些大了,引得江晏将目光落到了她的方向。 “禾儿,找皇兄有事吗?” 像被抓住了错处的孩子般,她稍显慌乱道:“没……没有。” 在众人面前,江晏也略有些无奈:“先前你私解禁足的事还没同你计较,注意分寸。” “臣妹知错。” 江禾行礼道,匆匆退了下去,又长舒一口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