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专心做自己的事吧。” “只是因为今日缺席了吗?”裴渊轻蹙起眉,缓缓道,“我的确只是想让殿下休息一下。” “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喜欢说谎。”江禾有些怒了,逼问道,“那你敢告诉我,你早朝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吗?” 裴渊手一顿,眸中闪过一瞬异样:“……你在监视我。” “你没有必要把人都想得都如你一般龌龊!” 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重了,江禾睫羽飞速地扑闪了几下,竟凝出些泪来。 裴渊见她如此,心中不由微动。 “你骂我,你哭什么。” “要你管。” 屋内静了许久许久,久到江禾都以为他不会再回应了,他却忽然抬头道: “此事,你暂且先信我,我同你说另一件事。” 他起身去翻桌案下藏着的一份奏折,连带着一块印有奇怪纹样的破布。 江禾却无意理他,扬声道:“此事还未有定论,你便想这样敷衍过去吗?” “信我。”裴渊再次重复了这两字,将奏折递给她,“你先看看。” 江禾不耐地接过,皱着眉将视线投了过去。 奏折不长,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最后一个字上,只一瞬,她便觉浑身冰凉,甚至连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为了掩盖你的卑劣,用这种谎话来骗我吗?” 她将奏折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躲,也没有接,任由它滑落在地上。 “你说在林子里下死手的人是徐娘子,你疯了吗?”江禾颤声道,“她一个笼中鸟,自入宫以来从未出去过,她上哪里找的人?” “但这确实是我查出来的结果,也有证据。” 裴渊展开那块从黑衣人身上挑落的破布,细细端详着。 “她的确是想杀你的。” “虽然我母后进宫之后,她便失了大半宠爱,可那是我父皇的错,她凭什么将火泻在我的身上?” 江禾愤恨地锤了锤桌案。 “一次不行,还敢来第二次。” “第二次不是她。” 江禾愕然抬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那是谁?” 裴渊忆起陛下初赐府邸时,江衡前来拉拢他,似是刻意展露给他的花纹,无奈地摇了摇头。 “暂时别追了,不安全。你先告诉我,此事要不要上报?” “为何不报?”江禾质疑道,“是因为她是江衡的母妃,你不忍心吗?” 裴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方道:“我知道了。” “这个给我。”江禾夺过那块破布,将它攥在手心里,“我去会一会她。” 第24章 刑场 “没有什么意义,她不会承认的。” 走在冷冷清清的宫道上,裴渊的告诫一次次地在她耳边回响。 徐娘子所在的和德宫,乍一听名字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然而所有宫中之人都知道,它的位置,几乎离冷宫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连吹散她衣裙的风,也不由得变得萧瑟起来。 “小公主,找我吗?” 正犹疑之时,妩媚异常的声音忽得在这寂静的路边响起。 “啊!” 江禾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缓了缓心神,才呆呆地往那声音来源处看去。 徐娘子依旧一身大红色的轻纱裙,眼尾微微勾起,坐在个破败的秋千上直直地盯着她。 她与这凄清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荒原中兀自盛放的一朵艳丽的花。 “只是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 江禾故作轻松地答着,转身便要走,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的危险意味,让她觉得浑身不适。 “不小心?是个好说辞。”徐娘子从那秋千上轻盈跃下,步步朝她走来,“让我猜猜,是不是我最近重获恩宠,让你那小心眼的娘不舒服了?” “乌鸡难得跃上枝头一瞬,倒真把自己当凤凰了。”江禾冷言讥道,“你的眼界不过如此。” “呵,伶牙俐齿。”徐娘子不屑道,“你娘不过是有个好靠山,才让陛下不得不对她好,这所有的一切,本就应该是我的。” 说罢,她俯身凑近她,幽声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