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此毒辣。 ……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你这到底是为何?”洪贵妃实在是想不到。 严妃缓缓转过身来,还一如以前那般请安:“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临了,严妃却不怕了,只是看到洪贵妃如此,她比洪贵妃年纪小好些,相貌并不比她差,甚至因为上了年纪,洪贵妃相貌不若往昔了,可她就是比她得宠,也不知道是为何? 洪贵妃本来很生气,见她无事一般,更是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冷声道:“难道你只是听人胡言乱语,就兴起害小孩子的事情?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如此丧心病狂?” 这话就听的严妃想笑了:“天下间难道只有你的孙子能妨碍人,别人就不能报复。若非那罗氏怀的那一胎,克死了我刚出生的孙儿,我那一对龙凤胎该有多好啊。” 洪贵妃气道:“你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的儿媳妇同你的孙子何干?你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我儿媳妇早就有孕了。” 实际上严妃早已后悔,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洪贵妃不会放过她的。 她只恨自己手段不行,这么多年在宫中可用之人太少。 因此,严妃故作难过,跌倒在地,哭的很伤心:“那个孩子出生时就小,红红瘦瘦的,他们说是你的孙儿克死了我的孙儿,可你已经有稷儿那么懂事的孙子了,至于罗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就……”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 洪贵妃却没有心软,左右开弓狠狠的朝她扇去:“你真是好狠的心。”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严妃跪下放弃所有的尊严,磕头求洪贵妃:“皇贵妃,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不好,下辈子让我为奴为婢再服侍你吧,你怎么样罚我,我都认了,只求你不要伤害老四。他什么都不知道,曾经我那儿媳妇对罗氏出言不逊,他还处处帮着说话。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洪贵妃想想这严妃也是个糊涂人,却是可怜不起来。 她拍了拍手掌:“皇上仁慈,也不累及你的子女,特地送了美酒给你。” 一听到不累及子女,严妃哭丧的脸露出一抹笑容,但这抹笑容比哭起来还难看,她仰天大喊:“多谢皇上恩典。” 洪贵妃起身,一壶美酒已经端进来,“皇上的确仁慈,否则,也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你死了,他反而会更怜惜老四。” 严妃没有犹豫,仰头喝下这一杯毒酒。 她眼前闪现的是老家的一片油菜花田,那里都是金灿灿的油菜花,她和弟弟妹妹在那里跑着,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严妃死后,建章帝对外宣布,她是在礼佛途中猝死,以嫔礼下葬。 郁氏递牌子进宫,就是问的这件事情:“你们这位严妃娘娘,我先前还进宫见过,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瑶娘打发走下人,才道:“死?这么死反而便宜她了。她不知道从何处听信谣言,说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妨碍到了她的孙子,就是沐氏生的龙凤胎里那个死了的男孩,不仅想用下作手段害我,还魇镇我。” “怎么出这么大事儿,你也从来没和家里人说过?”她是说上个月打牌子准备进宫请安,洪贵妃那里的人说她在养胎,让她以后再进宫来,没想到是真的有大事发生。 如果女儿真的想传消息出去,其实也很不是没有渠道。 瑶娘则道:“女儿在宫中,许多事情就只能自己解决了。你们在宫外,怎么能帮我呢?况且许多事情鞭长莫及,你们也未必能帮的到我,到时候岂不是让你们白白担心了。” “什么担心不担心,为了你的事情,我几个月不和你爹说话。”郁氏低头。 瑶娘见她难得露出小儿女情态,也觉得有些稀奇,在她的印象中,母亲总是对父亲恭顺贤良,很难会如此,现在见她这样,瑶娘问起:“您怎么会如此啊?爹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女儿早就知道了。” 郁氏抱过承运在怀里,无不感慨道:“以前我总想着我这么尽心尽力,可你爹爹到底是如何的呢?我十几岁嫁给他,生儿育女,他难道就不能有一次真的偏向我和我生的孩子吗?平日都说他最喜欢你,可真的看来,却也不是如此。” 这种心情瑶娘很了解,郁氏刚嫁进来时,本就是单老太君允诺,但罗至正强娶的,起初不太喜欢她,后来郁氏儿子病病殃殃,女儿也刚从乡下回来,必须要靠男人站住脚跟,只能一直讨好。 可这讨好中,也是带了真心和真情的,她现在三十多了,管着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情,她在家里的时候,就发现郁氏性子内向,有什么事情憋在心中,总愿意去周全别人。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