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臣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又描摹过她脖颈处流畅的线条,复又轻轻落下一吻, 唇未离她, 从她脖颈滑至耳畔, 呢喃道:“还不想睡……” 他的王妃从人到心,处处都生在他的心尖上,总叫他眷恋无比,不舍松开。 还记得他们头一次圆房那日,他第一次见到她身上未有衣裙遮挡时的模样,白日里遮在裙下的那双腿, 笔直修长, 纤腰盈盈一握, 着实叫他心颤, 当然, 那双腿最好看的时候, 还得是搭在他肩上的时候。如此一想,谢尧臣心间眷恋愈深,愈发舍不得松开她,与她交缠的十指复又紧了些。 其实宋寻月心间一直有些担心,怕他事后问她之前问暗卫的事,然而他却根本没有提及,像是完全抛去了脑后,注意力全然在她身上。 本以为今晚他们尽兴,沉浸在足以将人溺毙的缱绻中,他许是忘了,怕是明日睡醒后会想起来问,但余下的好几日,谢尧臣都没有提及关于她问暗卫的事。 白日里,照旧一如既往的带她去庄园学骑马,晚上用过饭后,或带她去听书,或看戏,或逛夜市,每日开开心心,叫人记不起半点不渝之事…… 而她问暗卫的事,对他而言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根本不见他问起,只有她一个人,时不时想起来,担忧、忐忑一番。 就这般过了十来日,天气渐渐暖起来,王府花园里的树都打上了花骨朵,厚重的冬衣被寄春等人收进了箱子里。 谢尧臣年后便不再穿大氅,如今天气回暖,他穿得愈发单薄,瞧起来同夏季也没什么分别,前几个月他就叫府里绣娘为她制春衣,但未成想,最后送来胜年院的,足有百来套。本以为这些日子在王府,已经很见过世面的宋寻月,着实又被狠狠的震惊了下。然而谢尧臣却说百来套不算什么,她是没有见过宫里的宠妃,以及受宠的公主的排场。 这日晨起,夫妻二人用过早膳后,准备继续去庄园骑马,经过大半个月的学习,宋寻月现在基本已经能独自一人骑马慢跑,想来再练一阵子,她便可以出师。 到了春季,谢尧臣身上衣服的颜色也都偏浅淡,不再似冬日里大多为玄色、藏青一类的颜色,而是多藕色、月白、冰台等色。 寄春和星儿正在伺候宋寻月穿薄披风,谢尧臣在她身边等着,而就在这时,张立进来,行礼道:“回禀王爷,李齐联系到顾希文了。” 谢尧臣和宋寻月同时看向张立,谢尧臣抬手,示意寄春星儿等人都下去,随后问道:“人还是囫囵个的吗?” 可别宁死不从,被他二哥上刑。 张立点头道:“他很识时务,我们的人接触到他后,便将王爷的意思告知,顾先生说半月前他便已顺从端顺王做了幕僚,如今是端顺王府座上宾,就是行动受限,不好离开王府。” 谢尧臣闻言松了口气,不愧是前世的顾大人,倒是能很快辨明利害。 谢尧臣再次问道:“顾希文可愿配合我?”他之前便已转告暗卫,只要能接触到顾希文,就告知他先顺从保命,再告知他,他愿意帮他,且无任何条件。 张立回道:“顾先生托李齐跟王爷道谢,他说他愿意全力配合王爷。顾先生还说,自《治国论》出世,端顺王很是看重他,很多职务政策上的事,都会来询问他的意见,虽然只有半个月,但他在端顺王身边,已有些话语权,若是需要,他随时可以帮王爷创造机会。” 谢尧臣听罢,感慨点头,到底是顾希文啊,但凡是有点惜才之心的人,都会格外重用他!前世他多快的得了父皇看重,这一世他就多快的在端顺王身边占据了要紧位置。 对端顺王而言,有顾希文在身边出谋划策,于他夺嫡一事上如虎添翼,他至少会礼遇顾希文至他顺利登基。 谢尧臣思量片刻,琢磨着再过几日便是二哥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