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鼎元大骇, 忙道:“王爷话可不敢乱讲!” 成鼎元遥向皇城的方向抱拳:“这世上,唯有陛下才是真龙天子!臣一介武夫,何来这等机缘?” 谢尧臣眸色隐带怀疑,打量他两眼,跟着道:“可这怪石的事,若是传出去,谁会听将军这番辩白?” 说着,谢尧臣指一指怪石,又指一指东南方向,对成鼎元道:“龙头怪石,位出东南。成将军,本王若是没有记错,你常在东南海域作战吧?” 成鼎元气息微乱,眼珠在眼眶在乱转。 怎会如此?他府上怎么会出这么个东西?一旦龙头怪石的事传出去,岂非就会像琰郡王所言,被传成是他有化龙之兆?届时,即便他再赤胆忠心,陛下依旧会忌惮他,甚至处置他! 成鼎元的目光,不禁凝在谢尧臣面上,神色间漫上一层怀疑。 现在想想,这两日,琰郡王妃和琰郡王的举动,委实怪异!先是琰郡王妃,昨日来府上闹了一阵,随后匆匆离开。今日又是琰郡王带人来府上闹事。 最奇怪的是,既然是琰郡王妃丢了耳坠,着人寻找便是,为何琰郡王要掘他院子?还正好挖出这么个龙头怪石来。 莫非,这龙头怪石,根本就是琰郡王提前埋下的? 他提前埋下,再由他自己挖出来,那么就像现在这般,见着这怪石的,只有成家人和琰郡王府的人。自己若想此事不被人知晓,只能寻求琰郡王保密,届时便是有求于他,那么从今往后,他便只能听从琰郡王的调遣,成为他的助力! 成鼎元盯着谢尧臣,眉宇间隐有怒意。只是不知这怪石是何时埋下的? 就在成鼎元焦心之际,又见一名王府护卫,从外边进来。 那护卫来到谢尧臣身边,行礼道:“回禀王爷,我们的人在外头等您,却忽见成家有名小厮,翻墙要跑,见着我们他倒是跑了回去,但好在我们的人眼疾手快,已经将人扣下。王爷,属下私心估摸着,那小厮可能便是盗了王妃耳坠的人,见王爷亲自带人前来,故而想要逃跑。” 成鼎元闻言,眉宇间的疑色更重,又是怪石,又是逃跑的小厮,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开始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他的家。 谢尧臣道:“把人带上来。” 护卫行礼,不多时,便将一名小厮打扮的青年男子带了上来。那男子一见谢尧臣,连忙跪下,一脸的惊慌,连忙磕头行礼,直起腰后又偷偷觑了成鼎元一眼。 成鼎元怒目而视,上前揪起那小厮肩头的衣物,将其拽起来,看清面目,见是个不甚熟悉的小厮,随后将其一把推开,沉声道:“你叫什么?如何来的成家?” 那小厮哆哆嗦嗦道:“小的、小的叫霍三,是夫人找来年下帮忙的短工。” 成鼎元闻言,霎时恍然,转头看向那龙头怪石。 短工,怪石,他明白了,这怪石,想来便是年前翻新院子时埋下去的,问题就是出在那批短工里。 成鼎元心间再生新的疑惑,复又看向谢尧臣,若当真是琰郡王所为,那他为何又要揪出这短工?岂非对自己不利? 成鼎元再复看向那短工,厉声质问道:“你为何要翻墙逃跑?” 那短工支支吾吾半晌,完全答不上来。谢尧臣瞥他一眼,道:“搜身。” 护卫听罢,立马上前搜身,很快,便从那短工贴身的小衣里,搜出缝在里侧的两张银票,共计一千两,呈给谢尧臣:“回王爷,王妃娘娘的耳坠没搜到,但搜到这两张银票。” 谢尧臣从护卫手里接过银票,两指夹着,反复看了两眼,抬手递到成鼎元面前,开口嘲讽道:“在成家做短工,这般赚钱?” 成鼎元当即便明白过来,这短工来路不明,八成同怪石的事脱不了干系,须得严刑审问,他接过谢尧臣递来的银票,对自家人吩咐道:“将人带下去,绑好,看管起来!” 那短工被带下去之后,成鼎元复又吩咐自家人去看好门户,这才看向谢尧臣。 他本以为这龙头怪石是谢尧臣安排,为了拿捏他,但他又揪出这么个小厮,完全对他自己不利。成鼎元当真有些琢磨不透了,只好试探着问道:“王爷,这怪石……” “你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本王府上挖出来的!”谢尧臣横了成鼎元一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