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嘛,但凡喝得急,便醉的格外快。这才半个时辰功夫,就已经给他喝趴下了。 而且一次喝这么多,今晚他别想好过。损失五十两的气,平了! 宋寻月愉快的整理下衣袖,敲敲车壁,吩咐道:“回府。” 马车缓缓而动,载着烂醉如泥的谢尧臣,和胜利加身的宋寻月,一同往王府而去。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宋寻月推开门出去,对辰安道:“辰安大人,王爷喝醉了,劳烦您扶王爷回去歇着。” 说着,宋寻月下了马车,自扶着星儿进去。 辰安眉心紧拧,往车内看了一眼,只见他们王爷,瘫倒在椅子上,早已不省人事。 辰安大惊,他们王爷,可从来没喝成这样过,忙上车去扶谢尧臣。 奈何谢尧臣喝的太醉,根本扶不起来,辰安只好将他拉起来,背在背上,这才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辰安紧着吩咐道:“快吩咐厨房,去备醒酒汤。” 说罢,辰安便背着谢尧臣小跑进了府门。 宋寻月扶着星儿的手,一路回到自己的嘉禾院。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宋寻月朗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意,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开怀。 她没忍住对星儿道:“你可没看着,王爷那喝不下又强撑的模样,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星儿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家小姐居然又摆王爷一道,自也跟着笑:“小姐是真不怕王爷醒来罚你。” 宋寻月面上洋溢着笑意:“怎会?可不是我强迫他喝,是他自己要喝,醉成这样怪我喽?” 宋寻月愉快的在贵妃榻上坐下,面上笑意盈盈,连眼睛里都是笑的,掷地有声的对星儿道:“这五十两银子的仇,算是报了!” 星儿在一旁看着,眼眶忽地一热,无不欣慰道:“小姐,奴婢从来没见过您这样开心。” 话音刚落,星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些年在宋家,她从来没见过小姐脸上有这样的笑意。自小姐八岁那年,魏家离京后,她也再也没有像寻常孩子一样,开心的玩耍过。反倒是今日,小姐虽损失了些银子,但和王爷玩的是真的开心。 宋寻月蓦然想起过往经历的一切,心间一阵泛酸,随后抿唇轻笑,拉过星儿的手,仰头看着她的眼睛,宽慰道:“别哭。都过去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宋寻月说别哭,星儿的眼泪反而更加控制不住,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来,可唇边却是笑意深深。她一边不断擦着眼泪,一边不住的重重点头。 宋寻月眼眶也跟着泛红,起身用帕子给星儿擦脸,对她轻声道:“别哭了,都过去了。打起精神来,宋瑶月的嫁妆都是咱们的了。咱们得去整理下其中的产业,等过两日,天气好的时候,都得去亲自瞧瞧。” 星儿点头应下,强自忍住泪水,和宋寻月一起去整理东西。幸好之前抄了一份礼单,眼下对照整理起来,还算容易。 整整忙活了一下午,晚饭都没顾上吃,一直到夜里戌时,方才整理罢。宋寻月揉着发酸的肩头,回屋沐浴后,便早早上榻歇下。 宋寻月自是一下午好心情,而谢尧臣,可一点不好过。 酒喝得太急,二斤至少喝了一斤半,到夜里时,他已经吐了三回! 谢尧臣这辈子没这么难受过,迷迷糊糊的边吐边睡,一直到亥时左右,脑子方才回了些神志,幽幽转醒。 他只觉口干的厉害,翻起身,坐在塌边,双臂如没骨头般搭在双膝上,整个人有气无力。 辰安怕他脚下着凉,忙上前,取过靴子给他穿上。 谢尧臣强撑着抬头,对辰安道:“水……”说罢复又垂下头去。 辰安连忙将备好的醒酒茶端上:“王爷。” 谢尧臣一饮而尽,将杯子还给辰安,人还是昏沉的厉害,坐在塌边许久没有动静。 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