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却又犹豫,怕回去父王责骂,一听表兄也有此意,那这肯定是不鲁莽的了。 他“啪”地拍了下胸口,说:“我这就去找皇太女,让她给我们各位王兄弟公道!” 秋收礼后,女帝带皇太女和众世子与百姓共饮粮酒,同庆丰收。 尽管那粮酒劲头不小,龙玉清却颇豪爽,一口气干掉,向百姓举空杯,百姓一阵欢呼。 连饮几大杯粮酒,龙玉清虽未醉,脸颊却泛上红色。 她望向李赫,见他面不改色,目光清明,心内暗道:齐人善饮,果然如此。 小福子过来,凑在她耳边说:“殿下,淮南王世子有要事约您溪涧见。” 龙玉清有些好笑,这燕荣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要单独说。 她将酒杯递给侍从,穿行过侍卫,骑马往远处溪涧而去。 这里甚是幽静,“汩汩”水流声响彻山谷。 “殿下!”燕荣从树下闪出来朝她行礼。 龙玉清下马,他上来将马栓在树干上。 “何事?”龙玉清打量着他。 燕荣看起来很愤怒,还有一万分的委屈,说:“殿下,方才皇上的护卫队来皇田,我和诸位王兄弟以为是陛下亲临,连忙跪下行礼,谁知来人竟然是郦文!他区区一介平民,竟然受了我们的跪拜礼,一声不吭就折返回去了!好似我们该向他磕头似的!我这越想越气不打一出来,只能求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龙玉清听完,眸色瞬间变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孤一定还你们公道!” 见皇太女态度坚决,燕荣心里好受了许多,说:“谢殿下明察!” 龙玉清又朝他和蔼地笑:“燕荣,此种以下犯上之事,直说便可。放心,朝廷不会让各位王兄弟受委屈。” 燕荣被安抚好了,龙玉清后背却升起一层薄汗。 若此事悄无声息过了,各藩国与朝廷积怨少不得又深一层。 届时如何将他们得罪的都不知。 不多时,龙玉清驰马归来。 白龙驹穿行在金黄的庄稼地间,在黄土地上卷起尘土。 滚滚尘沙中,她举起手中的小巧弓箭,对准了女帝身旁的郦文。 “噗”一声闷响,郦文的左膝中了一箭。 他惨叫了声,跪倒在地上。 众侍卫并臣子皆吃了一惊,不懂皇太女这是失心疯了,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射杀女皇的男宠。 唯李赫似笑非笑,打量着马上英姿飒爽的龙玉清,目光中分明有欣赏。 臧匹昀等众世子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期盼龙玉清能继续折磨那胆大包天的小白脸。 “清儿,你这是做什么?”淳贞女帝斥道。 龙玉清下马,将今日之事说给女帝听。 当着这么多藩国世子和臣子的面,每个人都听得清楚,郦文的确是以下犯上,还有欺君嫌疑,淳贞女帝实在无法袒护,只得作出明君模样,由着龙玉清责罚自己的男宠。 龙玉清冷视着郦文:“各位王叔伯为打拼这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将来还需各位王兄弟共同守护这江山。母皇和孤视他们为大夏国功臣,都对他们礼让三分,你这贱奴竟敢安然受跪?你也配么!” “大夏国子民,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既然不知髌骨何用,那便剜掉!” 她干脆利落地说完,一声令下,刽子手上前。 “陛下,救命啊!”郦文吓得全身发抖,拖着伤腿,拼命向淳贞女帝那里爬。 淳贞女帝纵使心疼,此时在众世子颜面和男宠之间,也绝不能再有私心。 她说:“郦文,给你个教训也好。使你知道尊卑有序。” 郦文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 刽子手将他五花大绑,在他杀猪般嚎叫中,将他左膝髌骨剜下。 淳贞女帝不忍直视,摆驾离去。 不只是众世子拍手称快,许多敢怒不敢言的臣子也暗地里称快。 臧匹昀私下对李赫说:“皇太女小小女子,生得这么一副硬心肠!这种女人谁敢娶?一言不合就剜掉夫君髌骨眼珠子的。王弟,你幸好没娶她!” 李赫淡淡地笑:“在其位,谋其职。这是她该做的。” 他凝视着满面威严的龙玉清,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掠过初见时的情景。 她来拿他手中的剑柄,忽然挠他手心,靠近他,轻声说:“伪君子。” 此时再回味,她的一言一笑在脑中慢慢回放。 李赫才想起,那时她一脸狡黠,似是在得逞地笑。 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跟此时凶悍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