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哥特式建筑在黑夜下显得有些恐怖。裘子颖忍着脊背的寒意,裹紧衣服原路返回,上了地铁,她终于舒一口气,可就在半小时后竟遇上线路罢工,必须跟着人流下车。 地铁在距离麦高田街几公里之外的地方停车,裘子颖不得不走回去,她出了站台,踏上楼梯,往下看见一群人围在站牌那里高调罢工,警察依旧在旁边管理秩序,他们时不时问组织罢工的人是谁,却没有人愿意回答。外面极黑,她早早摘下墨镜,把头巾当作围巾绕着脖子保暖,双手插兜,哈着雾气往前走,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她走到三十三号大楼门口。 今日碰巧是例外,陈隽在三十三号大楼待得有些久,原因果不其然是有客私下赌钱,被抓住把柄爆了小料给警察。警察上门调查,他们必须要有中英翻译坐镇,解决这个问题。事情大致结束之后,他披着风衣出门,正好碰见冻得瑟缩的裘子颖。 他在门口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要么从哪里得知赌客被盘的消息,要么就是顺路经过,依她的性格,他选择相信前者。关于许志临的忠告,他应该放在心上,本打算离开,可她自然而然地走向自己,还很柔地对他说饿了。他们静静对视,她等着,脸已被冻得通红,他在无人看见的刹那牵起她的手到后巷,穿过湿霉味蒸发的小路,带她进很少华人光临的西欧小酒屋吃一顿晚饭。 两人坐在角落里的小圆桌,桌上摆着一小篮薯片,不爱吃的橄榄浸湿纸巾。裘子颖正好有事请教,看向对面的人,“按照你的经验,你面对一个小概率事件会怎么做决策。” “考虑对结果的接受能力,如果翻本和崩盘都能接受,可以继续下注,”陈隽也看着她,说道。 “那万一你面前摆的是我们不能控制的新一轮大萧条、第三次世界大战、恐怖袭击这些突发风险呢?” 他只是喝一口酒,答道:“不动,静观其变。” “结果很坏的话,你会有什么表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他笑了笑:“可能会跳楼。” “人之常情,我也许会躺医院。”她点头,也随着这玩笑话周旋。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现在?你呀。”裘子颖故意这么说,免得他开始怀疑。她撇下这句话离开,从兜里摸一颗硬币,到那座色彩迷离的点唱机投一个硬币,点上一首歌。这点唱机像兜售洋娃娃的贩卖机,也像眼花缭乱的老虎机,那歌曲飘进小小的酒馆,缓慢悠闲,让大家跟着歌里的梦境和幻觉摇起来。 陈隽是不信的,等她回来,他们又到了酒馆小得离谱的洗手间。外面响着她点的歌,这里干柴烈火,暧昧燃烧。她没有特别大的追求,在哪都是一样。他抱着她,已经到了一抱就立刻起反应的地步。她抵在墙边,那唇被他用指腹揉搓几遍,又覆之吻上,她随之搂上他的宽肩,回应得断断续续。 他带着她其中一只手往下握住那发硬的地方,她还是觉得掌心包裹着这样的东西实在特别。力道不轻不重,她上下揉捏,摸到黏液便开始似笑非笑,“还痛吗?” 他埋头闻她发丝的香味,随她抚摸揉捏,在她耳边道:“不痛,吃它。” 在这种事情上面,她沉迷看他因自己而起的变化,当她的手在动,她能听见喘息,还看见她曾经试探的眼神。她被放到马桶盖上,望住这一根阴茎。她知道,他注视着自己的发顶,想看见自己抬起头来,如何主宰那情欲的命运。她非要等待,等他受不了的时候。他以为她不愿意,更想观赏一堂自我纾解的课,索性在她的脸前自己解决起来。 她看了看,也许是那股水在勾引她,勾引她放任自流,她拨开他的手,在他的矛盾下张开嘴,从那顶端开始含起,滑的,黏黏的。就在这一刻,她明显感受到他的喘息更重。她夹着自己,轻轻往下吞,吞得细致,舌尖描绘褶皱。 温暖湿润的嘴裹住阴茎,他不打算撞她的嘴,只希望她含得更深,“再吞。” 她却用牙齿嗑他的指令,舌头扫荡敏感地带,让他尾脊骨都发麻。最初她还能吸,吸着吸着口中的肌肉酸痛,就像做一次口腔运动,她已经累了,在他还没泄的时候直接退出,打开门到洗手池。水哗啦响起,他尝过一次,最终还是要自己解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