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了。 贺延臣指着那个姜莫承打开的小盖子:“重点看看这里。” “这里倒也没什么……我对香料没有特别多的研究。”林业嘟囔道。 “但是怎么感觉也有点熟悉呢?” 林业闻了一会,感觉自己鼻子都要失灵了,也没想起来他在哪里闻过。 贺延臣想到姜莫承说这种机括的小香炉在扬州一带还挺盛行的,便随口问了一句:“可是南方的东西?” 林业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对,没错,这个味道我之前在汴州的时候闻到过,但是也不算什么很稀奇的东西,那里很多人喜欢用这种东西点香,尤其是大户人家,因为这个味道很轻很淡,南方的一些贵胄们不是很喜欢浓烈的味道。” 又是汴州! 贺延臣蹙眉,他本来打算要去汴州,如今皇帝出了这种事,他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能离开京城。 三皇子…… 这种香料味道又轻又淡,混合在皇帝平时爱用的香里也闻不到。 “这种东西可会和什么混合在一起导致中毒?”贺延臣问道。 林业大惊,刚刚他一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如今又牵扯到了中毒,是谁中毒不言而喻。 “我从没听说过和什么东西混合会中毒,这个香料没什么害处,在南方,尤其是汴州非常盛行,如果会中毒,早就没人用了。”林业忍下心中的震惊,轻声道。 忍了忍他还是没忍住:“那位……中毒了?” 贺延臣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林业闻言,低声暗骂贺延臣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一边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种香叫什么名字?” 林业想了想:“天泪。” 天泪?这个名字好生奇怪。 贺延臣点头表示知道了:“多谢你。” 林业搓了搓自己的胡子,好奇心都要冒出来了,最后还是没敢多问,扭头走了。 贺延臣进了屋子,姜莫承刚吃完要走回去读书,和贺延臣打了招呼,贺延臣稍稍颔首,待姜莫承走后,轻轻关上了门。 他回了宫里还惊魂未定,在知道她遇险的时候,贺延臣觉得自己心都不会跳了。 那种感觉,是贺延臣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如今姜予安站在他面前,贺延臣恨不得抱着她把她揉进骨髓里,才能打破他心里的不安。 “飖飖。”他有些失神地喊她。 “嗯?”姜予安看向他。 贺延臣上前几步,把她揽在怀里:“可有受伤?” 贺延臣抱的很紧,姜予安有些难受地稍稍挣扎了一下。 她想起昨天,贺延臣说“你吓死我了”,突然心软了一块,没有再挣扎,而是拉着他的袖子。 “没有。” “你呢?”她轻声问。 贺延臣却没回答,再也忍受不了,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 他从没这样用力的吻她。 姜予安感受到了贺延臣的不安,本来她有些抗拒,有些受不了,却突然眼睛一酸,眼泪流下,没入了鬓角,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抵死缠绵。 贺延臣报着她的腰,稍稍往上一提,随后托着她的臀,一边吻她一边把她放在床上,压上去,手死死扣着她的,半晌后衣裳凌乱,他忍了忍,从她身上下来。 两人的嘴唇吻的通红,姜予安喘着气,连贺延臣都有些气喘。 他说:“飖飖,我这辈子没有怕过什么。” “小时候习武,有时候偷懒耍滑被父亲揍,长大了官场里勾心斗角,调查案子多少次死里逃生,每天和死尸打交道,我都没有怕过。” “可昨天……”他扭头看着姜予安。 姜予安也看着他。 贺延臣不知为何,眼角突然划过一滴泪,姜予安看到了,她稍稍睁大了眼睛。 “我真的怕再也见不到你。” “行宫,你被人刺杀的时候,我只是想着要保护你,可昨天,我是害怕失去你。” 贺延臣说着说着,他失笑出声:“我甚至想,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这种情绪,这种想法,怎么会出现在不可一世的贺延臣身上? 贺延臣自己都觉得可笑。 姜予安突然伸手,捂着他的嘴。 如果他再说下去,她会动摇的。 姜予安心绪乱极了,一边是贺延臣要化若实质的爱,一边是他冷漠无情的利用和伤害,叫姜予安心都揪在了一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