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也兢兢业业,只打了五十大板,罚俸半年,又斥责了敬贵妃几句。 打完五十大板,贺延臣已经站不起来了,皇帝叫人把他抬回去养着。 贺延臣已经昏了过去,五十大板即使是贺延臣这样身强体壮的,也受不住,姜予安的那些心思看到贺延臣这副模样的时候已经全然消失了。 “快去喊林大夫!” 她看着他们把贺延臣扶上床,赶紧上前看,臀部一片血肉模糊,已经开始发起热了,姜予安给他擦了汗,眼泪更控制不住,不断滑落,听到外面匆忙的声音,她赶紧擦掉,给林业让开。 “你们夫妇二人,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老头子我都要忙不过来了!”林业上前,掀开了贺延臣的衣服,把衣服和皮肉分开,姜予安不忍心看,眼泪簌簌,扭身避开。 皇帝一点情面都没留,这三十大板打的不留余力,林业都絮絮叨叨。 “这贺小子怎的三天两头的受伤,背上的刚好了一点,又被打了一顿板子。” 一边说着一边给贺延臣上药。 上完了药,看姜予安眼红的跟兔子似的:“别担心,死不了。” “只不过还是叫他多注意才是,身体是自己的,这般下去,铁人也承受不住。” 姜予安点点头。 “这几天饮食一定清淡,少油少盐,不能吃辛辣,若是晚上还发热,遣人来喊我。” “多谢大夫。” 第五十章 ◇ ◎质问◎ 林业走后, 姜予安坐在床边,看着贺延臣,他可能是太痛了, 即便是在昏迷中, 也紧紧皱着眉头。 姜予安伸出手,想试图将他的眉头抚平, 摸到的却是一手冷汗和几乎烫手的温度。 她现在的心绪彻底乱了,一方面,因为他说的话和马车里的册子而觉得迷茫难过,另一方面,又因为他为了她而受伤觉得心疼, 两种情绪交缠叫她心中憋闷, 起身去了外面坐着, 直到心情放松了些许,才回了屋子。 贺延臣昏迷到晚上才醒, 姜予安正坐在床边缝东西,灯光昏暗, 她并未发现他已经醒了。 “飖飖。” 姜予安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你醒了?” 说着, 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 已经比起刚刚好了许多。 “抱歉,我又失约了。”他轻声道。 姜予安瞬间哽咽了一下, 扯出一抹笑:“无妨, 我其实,也不是很爱听曲儿。” 贺延臣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予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 站起身躲避他的目光:“我去叫林大夫来看看。” “你在生我气是吗?”贺延臣没有阻止她的起身, 只是在她即将走出屋子的时候, 问她道。 姜予安脚步定住,回身看他,她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什么都靠自己猜测的人,从发现那本册子到现在,她一直在刻意逃避自己去想,只等着他好一些,问他要个答案。 “这些时日以来,本是休假,却还是因为公务一而再再而三失信于你,是我不对……” 姜予安打断他,若说失望,肯定是有,但其实症结并非在此处,之前她一心扑在贺延臣身上,贺延臣并不能以同样的情感和时间来回应她,姜予安也想的很清楚,生气只是一时的,站在贺延臣的角度,肯定不能放弃所有来陪她儿女情长,姜予安亦是。 昨晚贺延臣和她解释之后,她就已经看开了,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晚的打击历历在目,今天又有一根稻草加码。 “你有你的事情忙,无需一直抱歉,我可以理解。”姜予安说道,她想尽力忍着喉间的酸涩,却怎么都咽不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