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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本来她和贺延臣,就是她高攀,想也知道外面怎么说的。

    姜予安能如何,只能等。

    她就当没听到敲窗声,不想理他,贺延臣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也没催,就在外头等,足足半个时辰,屋内的姜予安听着外头没了声音,还以为他走了,放下了手里的绣品,打开窗看看。

    没想到贺延臣就站在窗前,姜予安看到,赶忙抬袖遮脸,婚前待嫁男女不能见面。

    “飖飖……”

    “你怎的还未走?”

    贺延臣也瘦了,胡子拉碴,风尘仆仆,应是刚回京城就来了。

    “我能进去说吗?”贺延臣询问道。

    “不许。”姜予安摇头拒绝。

    这下可是真的比亲她欺负她要严重的多了,连门都不许进。

    “飖飖,是我不对。”贺延臣这时倒是嘴笨了,不知该说什么,姜予安才不生气,沉默半晌,“我不该现在才回来,但那案子实在重大,交给属下怕有纰漏,所以才晚归,我听说京中非议众多,是我做的不好,你莫要生气。”

    其实姜予安对于京中非议并不是很在乎,那些人说就说了,她们也不敢舞到她面前,她只当没听到,虽然是有些委屈,但也不至于生他的气,她也知道贺延臣去办大案,她不是那无理取闹不识大体之人。

    她只是生气,明明二人即将成为夫妻,贺延臣千里迢迢去查案,其中必然危险,那些人岂是好相与的?可贺延臣竟是月余,一条报平安的手书都未传回来,亦或者来个口信,她也好知道他平安着,能放心些,可连口信都无。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未来共度一生的妻子?

    “我并非因此生气。”姜予安听他道歉,气性没了,但多少有些失望,他并不知她到底是气什么。

    她缓缓放下袖子,也不管那些礼法了,不知为何眼眶也有些泛湿。

    “那些人危险吗?”

    贺延臣一时没明白她在问什么,默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点头:“和他们交过手,亡命之徒。”

    “你可受伤了?”姜予安一听,微微蹙起眉。

    “并未。”

    “你走了月余,我知你此去肯定是办丝竹阁的案子,定然是危险的,日日担心,你却连个报平安的口信,手书都无。”姜予安顿了顿,“你可有把我看做是你的妻?”

    贺延臣这才知道她到底是气什么,登时更愧疚:“飖飖,是我错了。”

    他伸手想拉她,却被姜予安躲过,她冷声道:“进来吧,被人瞧见不好。”

    贺延臣苦笑,这回是真不好哄。

    他翻身进来,关上窗户,伸手就抱住她,姜予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他怀中。

    贺延臣的声音就在她耳边:“飖飖,我想你了。”

    只一句话,姜予安的身子就软了,手虚虚环着他的腰。

    “之前独来独往,如今还未适应有妻子的感觉,你再给我些时日,日后定会给你写信,可好?”他侧头亲了亲她脖颈,胡茬有些扎痒,姜予安瑟缩了一下。

    “若是有危险,记得给我来信,我会担心的。”她轻声道。

    姜予安从小没什么亲人,只有祖母,后来,贺延臣闯入了她的生活,姜予安也慢慢喜欢上了他,把他也视作亲人。

    她对于亲人,如何能不担心?

    “我知道,日后定不会了。”贺延臣见她没有生气了,赶忙说道。

    姜予安这才轻叹了口气,往他怀里缩了缩,这些时日贺延臣风餐露宿,身上不算难闻,但带了些尘土的味道,也谈不上好闻,可不管是什么,都叫她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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