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没见倒也不觉得,如今她就在外面,不知为何就有点静不下心神,干脆就来了。 “你穿这身衣服好看。”贺延臣看着下面的戏台,面不改色地夸了一句。 姜予安扭头看他,这里这么多人,他说这话多羞人?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她给做的那件,不甘示弱:“你也是。” 贺延臣越来越觉得姜予安有趣,扭头看她,脸都红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姜予安吓了一跳,小声道:“你做什么呢,这里这么多人。” “那没人的时候可以?”贺延臣挑眉。 姜予安:“……无赖。” “你我再过两月就要成亲,无赖二字从何而来?”贺延臣还是第一回 ,听到有人这么说他。 姜予安嘴唇翕动,平日里伶牙俐齿的,现下竟有些不知如何反驳,干脆不理他。 “尝尝。”贺延臣把他带来的东西打开,是一小包蜜饯。 “你妹妹今日和我致歉,你叫她来的?”姜予安不和他计较,捻起吃了一块。 酸甜,好吃。 “她自己想的。” “少诓我。” 贺延臣笑:“喜欢看戏?” “挺喜欢的。”姜予安点头,又吃了一块那蜜饯。 “爱看什么?” “梁山伯与祝英台吧。” “是个悲剧。”贺延臣闻言看她。 姜予安想了想:“因人而异吧,我不觉得是悲剧。” “祝英台女扮男装求学,成绩次次都是上上等,不比男儿差,也颇有勇气,不管是求学,还是求爱,即使后来阴差阳错没有嫁成梁山伯,最后的结局也并非令人扼腕。” 贺延臣听完她的讲述,失笑:“确实如此,是我浅薄了。” 姜予安重新拿了一块蜜饯,塞进嘴里,两个腮帮都有蜜饯,鼓鼓的,含糊道:“每个人的想法也不尽相同,因何说你的理解浅薄?” “别吃太多,牙酸,喝点茶。”贺延臣看她一块接一块的,阻止道。 姜予安闻言,没有再吃,手指上有些糖渍,翘着两根手指喝了口茶。 她没发现,在贺延臣面前,她是越发不规矩了。 贺延臣拿出帕子,沾了些水递给她:“擦擦。” 姜予安擦了手,贺延臣把蜜饯系起来:“待会看完了拿回去,慢慢吃。” 她看着贺延臣系蜜饯翻飞的手指,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贺……” 姜予安抿抿唇,不知该叫他什么。 贺延臣看出她的窘迫,没有为难她:“怎么了?” “有桩生意,不知你想不想做?”姜予安小声问道。 贺延臣把那蜜饯放在桌上:“说来听听。” 这里人来人往的,怎么合适说这个?贺延臣懂了她的意思,起身:“走吧,去我那里谈。” 对于姜予安的想法,贺延臣从未轻蔑看待过,或许说,任何人的想法,贺延臣都不会轻视。 贺延臣带她去了他的书房,姜予安坐下之后,先询问他消息是否属实。 “听说,这几年庄稼收成不好,圣上有开通贸易的心思,这消息属实吗?” 贺延臣坐在她对面,点点头:“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没有确定。” “我想组建一支商队,往来中原和西域,你觉得如何?”姜予安一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