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叫人去请她, 可她迟迟没有回来, 几人想着应是梳妆打扮慢了些,也没多想, 直到一个婢女慌慌张张泪流满脸地说大事不好。 众人赶到的时候,门户大开,陈湉在里面拥着被子,浑身□□地大哭,而那个男人慌慌张张地在穿衣服。 “陈湉妹妹, 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你你你莫哭了, 改明儿我就叫家里来提亲,真的!”齐仁翀衣服半穿不穿, 举着右手竖起几根手指,然后看了一眼外面, 举起袖子遮着脸跑出去了。 陈夫人见到这个场面, 登时就晕了, 她的那些好友们也没敢多看,赶紧四散回了自己的院子。 陈太师得到消息, 怒骂了一顿穿好衣服跪在堂中的陈湉。 “小小年纪不知廉耻!!”陈太师年岁大了, 这般喊了一声,气都出不上来, 满脸通红眼睛一翻就要晕倒, 陈老夫人赶紧扶住他, 也是一脸悲色。 “陈湉, 你要我老陈家的脸往哪搁!!”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湉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昨夜应该是贺延臣发现了她,把她敲晕了送回来,可齐仁翀(chong)又是怎么来的?她不知道,两人怎么滚上床的,她也不知道。 她脑海里的记忆只停留在贺延臣院子外的小路上,其余的她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可她不能说她给贺延臣下药,那回,她求了祖父去和定国公府说,祖父就不同意,后来是她一直求,祖父才让祖母去说的。 定国公府婉拒了,自那之后,祖父就告诫过她好多回,不要再纠缠贺延臣,背后还有她想不到的事情在里面。 甚至后来工部侍郎之女大婚的宴席上,她的好友说了几句,传到祖父的耳朵里,祖父都狠狠地骂了她一顿,说以后再也不要接触提及任何关于贺延臣的事,还说会尽快找个好男儿给她定亲。 陈湉知道,若是她说出来她给贺延臣下药,想和他生米熟成熟饭,祖父一定会打死她! 她不敢。 她泪流满面地只说不知道。 陈育德气的狠狠给了她几鞭子,陈夫人还昏迷着,陈太师气也不顺,陈老夫人一直垂泪。 “你是不是被那齐家的小子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了?”陈太师问道。 陈湉不敢说,只是哭着沉默。 “说啊!若是如此,祖父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她还是沉默。 陈太师坐在太师椅上,喘了几口气,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既然不是,如今也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子了。” “祖父……”陈湉哭喊着磕头。 她不想嫁给齐仁翀。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要么嫁给齐仁翀,要么削了头发做姑子去!”陈太师沉声问,“你自己不要脸面,连累了家族,不把你打死,是看在这么多年养育你不易的份上,无媒苟合!陈湉啊陈湉,你祖父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来人。”陈太师冷静地宣布了陈湉的下场。 “禁足,出嫁之前不许出门半步。” 陈湉面如死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齐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不差,娶陈湉实在是高攀,齐仁翀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酒楼花楼无所不去,这门亲事,陈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陈湉被拖下去之后,陈太师想了想,闭眼揉了揉额角:“仔细看好她,去请个大夫吧。” 陈老夫人唉声叹气,陈育德脸上无光,今天实在是在他父亲面前,他忍了又忍才没有骂陈湉。 陈太师要请大夫,一来是看她是不是受伤,二来是怕她有孕。 “若是有孕,不管如何都不能留。”陈太师声音沉沉,“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陈太师没有贺延臣手快,那名婢女被他扣下了,成一做事又干净利落,满哪都找不到什么线索,陈家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不止如此,屋漏偏逢连夜雨,陈育德被参了一本,说他有受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