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自己儿子。 贺延臣噎了一下:“那母亲替我多看看吧,家世不要太高的。” “你自己有没有看好的?”长公主问道。 贺延臣不知怎的,脑子里竟闪过了姜予安的面容,转瞬即逝,他摇摇头。 “行行行去吧去吧,看着来气。”长公主撵他。 刚出了屋门,就碰上了国公爷,定国公一看就知道:“又被撵出来了?” 贺延臣轻咳一声,作了一揖扬长而去,脸不红心不跳,径直回了轩云阁。 永安侯府。 林氏请了姜予安到林骓堂堂屋,永安侯也在,今日文渊伯带着媒人上门来替白崇提亲。 这种场面,本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理应不让姜予安在的,一般都是长辈出面,但因为林氏毕竟不是姜予安的母亲,所以请她到偏房旁听。 媒人带来了求婚书,林氏把早就准备好的姜予安的草帖给了媒人。 永安侯和文渊伯颇有些交情,两人聊了一会,文渊伯才告辞。 草帖被带回去之后会问卜,并将草帖放置于灶王爷牌位前三日,聆听神祖意志,若这三日诸事顺利,则大吉。 把草帖给了白家,就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姜予安谢过永安侯和林氏为自己的婚事操劳,然后回了葳蕤堂。 两日后,林业再次来了永安侯府,给老夫人第二次施针。 “大夫。”姜予安见了礼,把林业引进主屋。 “老夫人可醒过?”林业问道。 “睁过几回眼,但转头就又昏过去了。”齐嬷嬷回道。 齐嬷嬷平日身体就康健,这回摔了一下,修养了一日就好了,又来主屋伺候老太太。 “嗯。”林业点点头,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从小匣子里拿出针。 一盏茶之后,林业收了针,重新给了姜予安一瓶药:“我之前给的那瓶吃完之后就换这个药,这瓶药不要和别的药混着喝,单独吃,我估摸着顶多两日,老夫人就能醒了。” 姜予安闻言大喜:“多谢大夫。” “分内之事,不必言谢。”林业笑呵呵的,可不嘛,姜予安给了一千两。 都安排妥当,林业收了小匣子告辞,姜予安亲自把人送出门。 果然如林业所言,施完针第二日,老太太就醒了,精神头也不错。 “祖母,您醒了。”姜予安握着老夫人的手,让齐嬷嬷去通报永安侯。 “飖飖啊……”老太太还有些迷糊,缓了一会问道,“什么时日了?” “您都昏睡六日了。” “你和那孩子的亲事如何?”老太太说着就要起身。 姜予安连忙把她扶起来,笑道:“您不用担心,草帖给了白家,如果没什么意外,今日应该就把他的草帖送来了。” “那便好。”老太太点头。 这时永安侯匆匆赶来:“予安托朋友找的这个郎中还真是妙手回春,多亏了你。” 姜予安福了福身,笑道:“是侄女应该做的,那侄女先告退。” 永安侯和老太太说了好一会的话,中午还伺候老太太用了膳,永安侯在,姜予安就没过去,下午时分,白家把白崇的草帖也送来了。 武德司掌文武百官情报,白崇身为翰林院编修,他定亲一事,武德司刚接到消息,就送到了贺延臣案前。 贺延臣看了一眼,上回在东郊遇到他们二人,想必就是在相看,这么长时间过去,也确实该定亲了。 他手指摩挲了摩挲折子的封皮,合上没有再看。 白家对于这个婚事还是很积极的,第三日下午时分,就把白崇的草帖拿了过来,男方问卜之后,轮到女方问卜,流程基本是一样的。 这段时日,全府都沉浸在老夫人精神变好和姜予安即将定亲的喜悦中。 老太太醒来的当晚,林氏和永安侯说道:“这几日婆母身子也好了不少,安姐儿也马上定亲,咱们总算是可以放下些心来了。” 林氏说到这儿,吹烛火的动作顿了顿,又说道。 “小半个月前,我弟弟寄来了家书,我那侄子,他明年参加春闱,是个有出息的,估计考的中呢。” “哦?是吗?那感情好,是叫林旭嘉?”永安侯点点头。 “正是,我弟媳的意思,是想让他来京城,住在咱们府里,一来方便他读书考功名,二来也是到了议婚的年纪,想让我帮他相看相看,前段时日婆母身子不好,这几天又忙安姐儿定亲的事情,我也就没应,现下都好起来了,不若叫我那侄子来府里小住一段时日吧。” “也行,你看着安排吧。”永安侯不参与这些事儿,随意应付了一句,掀开被子睡了。 第二日,林氏就写了封信,让林旭嘉来京城,然后又张罗着收拾院子,在林骓堂附近。 姜予安知道了之后,什么也没说,林氏侄子来京城,本就不关她的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