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臣摩挲了一下手指:“玉佩你收着,我的话依然作数,若你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事,尽可来寻我。” “你那日在寒音寺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姜予安看着他的眼睛,还是和那夜一样,深邃又无甚感情。 “对。” “你是谁?” 贺延臣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还以为,姜予安早就猜到他的身份或者从别的渠道知道他是谁了。 其实说起来,姜予安真的有很多机会可以知道他是谁,但是每次都有些慌乱,到最后反而没问,直到今天遇上,亲口问他。 “贺延臣。”他说。 姜予安握着玉佩的手突然一紧,贺延臣。 原来他是贺延臣,怪不得他敢承诺有难寻他,他是真的能做到。 “小姐!”云苓这个时候回来了,她刚刚去打水了,打算给姜予安擦擦脸,没想到回了房间,却没有看到人,赶紧出来找她。 “我在这儿。”姜予安定了定心神,扭头扬声道。 她再回头,眼前已经没人了。 天已经黑了,偏僻的小路上,孤男寡女的,确实有些不妥。 姜予安重新把玉佩放到荷包里,朝云苓走去。 晚宴结束后,姜予安她们回了府里,而姜予嫣坐在婚床上,等着五皇子来挑喜帕。 不多时,五皇子进来,旁边嬷嬷说着吉祥话,把玉如意递给五皇子,他挑起姜予嫣的喜帕,看到了姜予嫣的面容。 说实话,比起她的堂妹,她的长相要差很多。 五皇子把玉如意放在托盘上,没等嬷嬷们说什么,就让她们下去了。 姜予嫣想过很多次新婚夜,但没想到五皇子的开场白,是坐在喜床对面的椅子上,和她说:“我本不愿娶你。” “父皇给我挑了这门婚事,那我自然会给你嫡妻的脸面,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做出那等事,让别人舞到我面前。” “夫君……”姜予嫣想问是什么事,但是转瞬她就想到了。 “你知道多少人在我面前说过吗?他们背地里是不是都笑话我娶了一个不孝不悌貌若无盐的女子!” 貌若无盐?她姜予嫣再如何,也不是貌若无盐吧? “你哪点比得上你那堂妹?以后给我仔细着些!” 姜予嫣都要气到拧烂帕子,心里恨毒了姜予安,但表面只能恭顺道:“是。” “就寝吧。”五皇子看她乖顺,心情好了许多,他站起身张开手等姜予嫣伺候。 那半个多月在祠堂,她学乖了,也懂了不少,以后日子还长着,她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她站起身,伺候五皇子宽衣洗漱,然后才喊了她的陪嫁婢女给她卸妆换衣。 穿着亵衣靠在床上看着的五皇子,突然说:“以后不必叫你的婢女在跟前伺候,用府里的,你看谁顺眼拨两个在身边吧。” 那婢女立马跪下,一脸惊慌,看向姜予嫣:“夫人!” “是。”姜予嫣闭了闭眼,“你下去吧。” “夫人……”那婢女哭出了声。 她是陪嫁,在府里自然高人一等的,可现在不让她在跟前伺候,肯定是做粗活重活,而且陪嫁都漂亮,家底干净,是林氏专门给姜予嫣挑来稳固位置,制衡后院的,谁承想五皇子不要她们在跟前伺候。 “下去!” 那婢女出去之后,姜予嫣自己收拾了一番,上了床。 五皇子看她上来,拉了帷幔,一夜春宵。 让五皇子没想到的是,这名门贵女,竟然挺放的开,比起他后院那些都不差,竟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第二日,姜予嫣硬撑着起身,伺候五皇子更衣,一起进宫拜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