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闹大,只敢暗中搜寻,他绕了一大圈甩开人,一路奔回定国公府。 这回私下调查田产一事,人多眼杂,他一个暗卫侍从都没带,单枪匹马去了,被追杀了一路。 翻进院子,雨还在飘,贺延臣撑着一口气进了屋,成一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二爷!” 贺延臣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成一跑过来撑着贺延臣的身子,扶着他进了主屋躺在床上,转身跑出去喊林业。 林业也是贺延臣的手下,跟在他身边七八年了,颇有能力,一身医术妙手回春,最厉害的便是制药和针灸。 林业半夜被拉起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成一!你做什么你!大半夜的不让我睡觉,待贺小子回来了,我非要告你一状不可!” 成一没工夫跟他解释,硬把林业架着去了扶云轩主屋。 “二爷伤重,林大夫快去看看。” 听到此言,林业顿住,倒是不叫嚷了,进门去看贺延臣。 贺延臣的状态属实不好,林业给他把了脉,一向怪脾气的他也是一脸凝重,让成一给他把衣服脱掉,看了眼伤口,血是止住了,幸好缝了,不然这般深的伤口血一直流,怕是性命堪忧。 林业从匣子里拿出药,配了一番,磨成粉,这时成一已经给他擦了遍身子,穿好了亵衣。 他把贺延臣缠伤口的布条解掉,把伤口周围细细擦拭了一番,撒上特制的药,重新包扎好,扭身坐在桌前写方子,吩咐成一:“他怕是要发热,我写的这个方子,他一旦发热就给他服下。” 成一给贺延臣盖好被子,接过药方,走到屋外吹了声口哨,成二不知从何处来,出现在成一面前。 “按这个方子抓药,速去。” 成二接过方子,眨眼间便不见了。 林业从匣子里翻找一番,找了一瓶药丸出来,见成一进来,和他说道:“这瓶药丸待他退烧之后,给他服用,一日三回。” “多谢林大夫。”成一接过瓶子,“二爷他无事吧?” 一般出门的时候,贺延臣总是会带着成一成二的,这回不方便带着他二人,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贺延臣从小跟着国公爷习武,十岁就进了军营,一般人是伤不了他的,想来路上遇到何种艰难险阻不可一言概之。 “若是喝了药一个时辰能退热,便是无事,若是不能,你再来喊我。”林业说罢,就拎着他的宝贝匣子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贺延臣没一会就发起了高热,成一早就把成二带回来的药煎好了,察觉到他发热,赶紧给他喂药。 林大夫不愧是林大夫,也幸好贺延臣身子强壮,吃完药半个时辰就退热了,成一也算是放下了心。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贺延臣才醒来,皱了皱眉:“成一。” 声音哑的几乎不成声,他昨天失去意识之前,翻进了自己的院子,他记得清楚。 “二爷。”成一从外面进来。 “我带回来的东西呢?” “放好了。”成一一边说一边拿出药瓶倒出一颗,“昨夜林大夫来看过,开了药。” 贺延臣点点头,张开嘴任由成一喂了:“永安侯家有几个十几岁的女子?” 成一想了想:“永安侯嫡出的女儿有两个,嫡长女已经嫁了,嫡次女和五皇子定了亲,二房有一个女儿,已经及笄,尚未定亲,三房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一个十岁,一个九岁。” “五皇子的未婚妻是永安侯家的?”贺延臣之前见过一回,但五皇子平时不怎么出现在他面前,他事务又多,这倒也不怎么重要,所以只知道他定亲了,却不知竟是永安侯家的嫡次女。 “没错二爷。”成一点头。 昨晚那个女子十几岁,若是嫁了,发髻不该是那样,若是待嫁,他记得五皇子还有一个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