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吞云吐雾,烟雾缭绕遮挡了他的眉眼,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那亲戚一开始也是松了口气,可没一会就回过味来,感觉那老骑手后面没说真话。他想啊,一般来说订单都是优先推送给附近的骑手,正常情况下轮不到他这个十几公里外的骑手来抢单, 所以,造成这种情况只能是因为附近的骑手都拒绝接那个订单。” “可这是为什么呢?如果真的只是聋哑人士下的订单,也不至于让附近的骑手拒绝吧?所以他猜测那里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情,让那块片区的骑手都避之不及。” “我那亲戚就上网去查了,拿那几个地址去查,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在二手房网站上看到其中两个地址的售房消息外,居然就找不到什么有用消息。” “他不甘心,挖啊挖啊,八卦啊打听啊,终于,在本地的一个论坛上发现一个几年前的贴子。说的是一个骑手半夜送外卖的诡异经历。也是送餐到那里打电话没人接,不同的是那个外卖员比较热心,当场报了警,警察到场了解情况后破门而入,发现客厅沙发上靠坐着一个死人,不知道死了多久,手上拿着手机,手机的屏幕还发着幽幽的亮光,显示着骑手打进来的未接来电……骑手被吓得不行,把这事在骑手群分享了,别的骑手也说了些送单时遇上的怪事,后来他们自发把那些闹怪事的地址列成一个单子,在骑手间私下流传,晚上尽量不接那些地址的订单。” “说到这周姐肯定又要说我胡说八道了,这可不是我胡说,我亲戚还给我转了那个帖子,我发到群里给你们看看。” “后来啊,有一回我那亲戚见着了那个老骑手,当场缠住他问上次的事,说他知道地址单的事了,老骑手打死不肯多说,只说平台知道了地址单的事,早就下令禁止传播,上次忍不住刚泄露了些,就又被举报警告。” “我亲戚不依不饶啊,说他家孩子才几个月大,就那次他回去,他孩子哭了一晚上还哭得发烧治了一个星期。他妈都说他是不是撞上了什么带回家去了,又是去上香又是去拜佛,求了几道符贴家里才算完事。老骑手被他缠得没办法,收了他一包烟,口头告诉他几个地址,让他以后夜里别去这几个地方。后来他托警局的朋友去查,居然都是有案底的。” 老余压低声音,原本坐得直直的腰背也弯低,却抬着眼睛扫了大家一眼,偷偷摸摸、神神秘秘说道:“都是些凶杀案、自杀案的第一现场,凶得很呐!那些地方有的是没人住的,有的倒是住了租客,但都住得不长久。” 说完,老余挺直腰身,弹了弹烟灰,“所以啊,你们这些小年轻,以后买房也好,租房也罢,一定要擦亮眼睛,做足调查,迷信的方面不说,点不到外卖也不方便不是。” 符杏觉得这故事本身不吓人,只是讲故事的人把它讲得很吓人。 她也点不到外卖啊,难道她住的地方也在骑手的黑名单里? 符杏觉得手里的烤串都不香了。 她比以前要胆小了。 可能是没了苏少斌,心里少了点底气。归根究底,还是自己一个人,太弱了,没得个人依靠。 朱沅很好,可是远隔重洋。现在她在这座城市里,真真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她今晚亮灯睡,辗转反侧睡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