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进来,她立刻将衣衫放下,遮住了膝盖。 “祭酒大人……” “启程!快。”祁云峥吩咐车夫道。 “是!” 车夫迅速驱马向前,离开了兵器库区域,祁云峥带的人不多,另在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只有江眠月与他二人。 “你好大的胆子。”祁云峥坐在马车正位上,垂眸看着马车地板上狼狈坐着的江眠月,眯眼冷声道,“你知道此举若是被发现有多危险吗?” 江眠月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学生……也是不得已为之。” 她额头上的冷汗黏湿了碎发,整个人衣裳凌乱,脸上还有不知从何处蹭来的黑灰,手指间也有锈痕,看得出来受了不少罪。 祁云峥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把用衣裳裹住的长刀和弓箭…… 这些东西可都不轻。 便是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抓着那刀与弓箭四处跑,她可真有胆子去做! “你可真是能耐。”祁云峥无奈道,“若是我不来,你准备如何回去?你在木车上留下破绽,江玉海得知定会四下搜查,若是被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学生原打算去爹爹的马车上躲到天黑。”江眠月轻声道,“爹爹即便搜自己的马车,也应当是随意扫一眼,不会撬开座椅细查,我便能躲过去,等到回了家,我便可以随意行事了。” 祁云峥闻言,颇有几分无奈,她这计划倒还真有可能成功,只是她自己会遭不少罪。 在车厢里躲一日……寻常人哪里能忍下来。 “你昨夜也这样躲在车厢之中?”祁云峥问。 “嗯。”江眠月老老实实点头。 祁云峥见她倔强的模样,缓缓叹了口气,“方才木车动静那么大,可是受伤了?” 江眠月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不坐在马车座椅上?”祁云峥开口便是刁钻问题。 江眠月一直在马车的地板上坐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方才在那木车坠落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膝盖,她跑到马车爬上来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如今神经放松卸下力之后,她连在车座位上坐稳的力气都没了。 江眠月原本不想说,可她张了张口,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伤哪儿了?”祁云峥问。 “小伤,无碍的,祭酒大人。”江眠月赶紧道。 祁云峥却忽然起身,凑近她的跟前,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近自己跟前。 忽然凑近的他让江眠月呼吸一滞,她惊愕抬头看他,他却侧身,控制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她柔软的手腕捉住摁在一旁的座椅上,另一只手则毫不费力的先开了她遮住膝盖的衣裳。 “祭酒大人!”江眠月被他轻易摆弄得露出腿伤,惊慌道,“小伤罢了,不放事的。” 祁云峥却静静看着她的膝盖处,沉默不语。 只见那处的衣裳都已经磨破了,褴褛的衣衫间透出她白嫩的皮肤,可膝盖的部分,却显出了明显的深青色和暗红的淤血。 他蹙眉,眼神幽冷,手指微微发力,轻松撕开了她膝盖上的布料,布料揭开后,纤细柔软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膝盖上以及附近区域大块的青紫与淤塞便完全的暴露在祁云峥的眼前。 “这叫小伤?”祁云峥眯眼看着她,“关节处最为脆弱,这样的伤,你居然一路从那库房带着这些东西来到马车上?” 江眠月垂着脑袋,不吱声。 她确实是拼尽了全力,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任何退路,若是爹爹再次如上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