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刑罚若是能用在崔应观的身上,他恐怕已经被打成废人。” 司业大人听闻此言,想到那崔应观,又看了看面前的祁云峥,心情有些复杂。 祭酒大人的话虽这么说,可崔司业那日,其实也就是稍稍抱了江眠月一下,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差别只是在于,崔应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做派,丝毫不避人,有些嚣张罢了。 而他却记得,祭酒大人那日在医舍,可是……可是真的俯身亲了人家江眠月! 还是在江眠月昏迷不醒的时候! 这是什么行为?他好意思说崔应观? 这要是真算起账来,祁大人跟这崔大人,一个亲,一个抱,不过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不过想归想,让司业大人当着祁云峥的面将这些话说出来,那是万万不敢的。 就那日祁云峥和崔应观打得一地狼藉的模样,司业大人都不敢想,若是那日自己看见他亲江眠月的事被祁云峥知道,他恐怕都不用准备告老还乡,直接可以选个风水宝地把自己的老骨头给埋了。 “祭酒大人,实际上,崔大人还是很不错的。”司业大人想着想着,觉得祁云峥站在制高点批评折腾崔司业还是有些不地道,自己似乎该给崔应观说两句,便壮着胆子开口道。 “那日之后,他便不再有逾矩之举,这两日将过去的文档都整理得极为清晰,不止如此,他还主动去了书库,将过去的监本找出了不少,且已经在着手准备今年的刻书事宜,一晚上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倒是很辛苦的。” “哦?”祁云峥意味深长的看了司业大人一眼,“那倒不错。” “是啊是啊。”司业大人闻言,欣慰点头,心中想着,所以你们好好合作吧,别再打起来。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祁云峥从一旁拿出一张纸,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劳烦郭大人将这些给他,这都是需要校勘的书稿,请他尽快完成。” 司业大人接过那张纸,只见密密麻麻几十份书稿名,那都是书库中的陈年书稿,校勘起来可是要人命…… “还有这个。”祁云峥拿出另一张纸,“国子监的博士有许多年过七旬还在日日坚持给监生们上课,属实辛苦,这三项课业,便交给他吧。” 三、三项? 国子监六堂,每堂三项课业,就至少是十八项! 往常一人一项已经是不少。 “还有……”祁云峥缓缓道。 “还有!”司业大人有些听不下去了,“村里的老驴也没这么用的吧,祭酒大人。” 祁云峥闻言,淡淡笑了笑,笑容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似乎对司业大人这句话异常的满意。 司业大人无言看着他。 “皇上朱批,使功不如使过,物尽其用。”祁云峥面上的笑容几乎令人如沐春风,“总要给他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不是吗?” “……” 寒风刮过窗棂,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广业堂中,兰钰捂着脸,听着张怀宁博士带来的新消息,国子监即将开一新课程,即骑射课,此话一出,广业堂的监生们有的兴奋不已,有的发出哀嚎。 “骑射,谁会啊!” “我会一点,我喜欢这个,骑马可太好玩了。”一旁的刘钦章面露笑意,有几分骄傲。 “我怕马啊!”李随哀嚎一声,“谁要骑那鬼东西啊!” 江眠月的注意力却放在张怀宁博士的最后一句话上……此课程由新来的司业大人崔应观来教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