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是他们二人演的好,皇上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会不会当场赐婚?”司业大人忽然笑了笑,“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我记得有一次寿宁节上,有男女乐师献礼乐曲,皇上龙颜大悦,除了赏赐金银之外,还赐了婚。” “撕拉……”祁云峥手上的折扇被他单手扯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痕。 司业大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看向祁云峥,却见祁云峥也淡淡笑着看着他,虽是在笑,可司业大人看了,却觉得他还不如不笑的好,这笑容着实是令人瘆得慌。 “都是国子监的监生,便是国子监的人。”祁云峥语气淡淡,司业大人却觉得他话中几乎冒着寒气,“还未卒业,成什么婚?” 方监丞摇了摇头,“也不一定赐婚便立刻要成……” 祁云峥扫了他一眼。 方监丞顿时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他顿时想起之前祭酒大人对于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盯紧国子监中的男女监生,不要出现出格之事。 方监丞与司业大人对视一眼,都得出一个结论……祭酒大人对于国子监中的男女之事,当真是深恶痛绝,毫不留情。 排演开始,江眠月依旧与裴晏卿从二人初识的场景开始演起。 同样的场景,不同的对手,江眠月却终于找到了戏本中的感觉。 此时的梁山伯,不再是那浪荡的纨绔子弟,仿佛像是真正的,戏本中的梁山伯,静静地伫立在她的面前。 “兄台,我帮你拿这些行李吧。”裴晏卿有些微微笨拙的接过江眠月手中竹扁担,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多谢兄台。”江眠月笑着将东西递给裴晏卿,抬眸对上他的笑容,二人相视一笑,便如高山流水相会,山前觅知音。 两人在“凉亭”坐下。 江眠月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家住哪里?” “小弟梁山伯,家住梁庄。”裴晏卿慌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转头抱拳应道,“兄台你呢?” “小弟祝英台,家住祝家庄。看兄台也是书被一挑,可也是去红罗书院读书?”江眠月问。 “正是。”裴晏卿抱拳应声。 二人都把那戏本记得十分清楚,你一句我一句,仿佛早已排演过一般,十分顺畅。 一旁的监生们都看呆了,一个个仿佛都入了戏一般,沉默而认真地看着他们二人,仿佛二人早已是戏中人。 “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不如也学那书中人,义结金兰,如何?”江眠月说。 “甚好,只是此处,没有香烛。”裴晏卿说。 “那我们便撮土为香,以天地为誓,在这凉亭义结金兰……”(1) “好,好……”裴晏卿耳根微红,轻轻点头。 二人转身,刚好便面朝着祁云峥与司业大人、方监丞的方向。 江眠月低下头,与裴晏卿二人,同时缓缓的跪了下来。 祁云峥手指一颤,看着这两人宛如金童玉女,面上带笑,仿佛幸福的一对璧人。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重影。 “我……不嫁你,祁大人。” “放我走吧,求你了……” 她的泪珠滚滚而落,眼底里满是绝望。 祁云峥猛地站起身,转身跨步离去,周身泛着冷冽之气,走过江眠月身旁时,仿佛寒风过境,江眠月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有些胆寒。 他……这是怎么了? 祁云峥离开彝伦堂,低头一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受控制。 好。m.cOmIc5.cOm